夏无伏阴(骨科年上)_44~49砍爹没砍死后被抓,一墙之隔灭一下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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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49砍爹没砍死后被抓,一墙之隔灭一下火 (第3/7页)

话的时候还带一点当地的口音,很容易让人觉得亲切。

    因此我很配合。

    他问了我一些关于身体的问题,比如最近有没有觉得头晕嗜睡之类的症状,我说夏天谁都会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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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问得太认真,害得我也不得不老实回答,“呃……?不是有句话,叫什春乏秋困夏打盹吗?”

    他点点头,用口水润了手指,又掀开一页——这是后我才意识到他手上有几张纸,但是我看不清内容。

    他问了我很多有的没的问题,最后说,我要联系一下你的家长。

    “不用了吧。”我扯了扯领子,准备走了。

    他温和地看着我,我解释,“我不介意的,只是一点偷拍视频而已,可能是谁不小心看到学校后面的监控录像觉得很有意思吧,我的同学们反应也不大,除了骂我几句神经病之外……?但说老实话,我们平时关系很好的,也许他们之后就会向我道歉了。”

    我怕他还有顾虑,又补充,“我不会追究学校监控泄漏的责任的,也不生我同学们的气,毕竟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不用联系家长。”

    在我看来我真是十分地善解人意,但很明显,我的话吓到了这个看上去和蔼的胖老头,他先是连问我好几遍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然后让主任把我带到一间空置的杂物间去待着。

    他用老式的手绢擦着额角的薄汗,说,你好像真的不正常。

    我隔着杂物间门上的小窗子看着他,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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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越同学,这不是你说不用就不用的,我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甚至不是通知你,因为,我们必须要叫你家长来。”

    这一联系就联系了六个小时。

    联系谁呢?难不成联系警察吗?对着空气说话也是犯法?

    就当我表情丰富不行吗?我冥思苦想,为自己找了个绝妙的借口。

    我很认真地上网查了一下,最后查到手机都没电才作罢。

    最后查到接吻不犯法,同时我搜索到了很多别的东西。

    校园论坛上层层叠叠的留言、到处疯传的用手机二次摄像的照片。

    没意思透了。我理解读书很无聊,但是班上出了个神经病这种事也不至于到处传播吧?多晦气啊。

    这种事哪里至于他们这样见了鬼一样地兴奋激动。要我说,论真的劲爆,那可能还得属我哥手机相册里的东西劲爆。

    如果泄漏的不是学校后门监控的视频,而是我哥手机里的视频,那才真值得大家一起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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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清有声无大码的全套视频几乎要把他手机内存占满。

    他还喜欢放给我看,我不看还捏着我的脖子逼着我看,我看完说他是变态,他还又开心地打开录音,让我再说一遍。

    我说了很多遍,最后几遍是哭着说的。

    所以啊,这算什么啊。我抱住膝盖,叹了一口气,这算什么啊。

    可为什么我还是会觉得有些绝望呢?

    想了半天,我决定把这一切都怪罪在岑先勇身上。

    他真的该死。

    岑先勇以前打我妈和我,也打我哥,但是他没能打几年,就打不过我哥了。

    他不敢再打他,于是变本加厉地打我妈和我。我妈被打怕了,不敢回家,留在单位宿舍,家里很多时候就只剩我,我哥那时候读的是寄宿学校,只有周末才能回来,每到周末回家,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撩开我的袖子看我身上有没有伤口。

    然后和我爸吵架,他像只暴怒的狮子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把我那个被酒精糟践得像个鼻涕虫一样的父亲骂得像一条落水狗。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能打他,他不是你儿子!”

    这是他最经常说的一句话。

    岑北山这样说话的时候很冷静,冷静得好像是真的一样。我躲在椅子后面,想,真好啊,被打几下,连血缘都可以抹去掉,那我宁愿岑先勇再多打我几下。

    有的时候,岑先勇喝上头了也会跟岑北山动手,但是他打不过岑北山,岑北山不怕流血,打起架来,眉头都不皱一下,岑先勇却是又怕受伤又怕痛的。

    后来他又在我生病的时候跑掉,卷走家里的所有积蓄。在我还期待他来看望我的时候,他没有来。岑先勇在那个时候就很该死了。

    我本来就不太聪明,此时脑子都快想疼了都想不出来,像他这样该死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还活着呢?

    也许是为了让我亲自杀掉他。

    假如老天有眼,假如善恶有报,他能活到现在,理由应该就只有这一个。

    我得杀了他。

    他让我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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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时候终于愿意承认我有点不正常了,但是让我伤心的是,很快,很快,岑北山就会被请到学校,我们这个小地方很快就会流言四起,所有人都会知道,岑北山那么努力养活的一个我,变疯掉了。

    这将会成他人生最大的耻辱。

    好可怜的岑北山,他吃了苦、受了罪、丢了脸,最后却还是没办法得到一个好好长大的、健健康康的岑越。

    46.

    好可怜好可怜,我越想心越疼,难过到想要躲在角落里哭。

    可是又哭不出来,摸一摸脸,总是干的。

    我于是逃跑,从学校跑了出去。

    先砸烂窗子饭出去,然后跑到人最少的那一面围墙边,我很轻松地攀住一旁的树跳了上去,当我跨坐在围墙上,我往远处望,看到了城镇的剪影和那条无名的河流。

    这是我和岑北山出生并且长大的地方。

    我低头,看见了仰头看着我的张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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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不耐烦,“快点啊,岑越。”

    我有些惊奇,“张东东,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直在等你啊,我就知道你会跑出来的,”张东东说,“校长废话那么多,我就知道你扛不住。”

    “还好吧,”我回想了一下那六个小时,告诉他,“其实蛮无聊,没什么人跟我讲话。”

    张东东说,我会跟你讲。

    我笑了一下,的确,我和张东东从小就有很多话讲。

    我跳下围墙,脚下扑腾起一阵尘土,我咳嗽了好几声,张东东却面不改色,他催促我,快呀,岑越。

    我刚想说着什么急,突然听到动静,一回头,看到从门口奔跑出来的老师和保安。

    他们指着我们,“在那里!快追呀!”

    连那只向来只被当作吉祥物的老犬此时也被拴上绳子,加入了追捕我的行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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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良心的东西,不知道吃了苏雅雅多少个小零食,竟然还这么追我,真是只没良心的狗。我一边在心中暗骂,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前方跑去。

    我跑得很努力,以至于耳边只听得到呼呼的风声和风声中夹杂的狗叫,我跑得喉咙灌进冷风,针刺一样的痛,但好在张东东此刻很安静,并不需要我跟他讲话。

    但现在就算让我讲,我也讲不出来,我所有的喘息都用来吐纳在风中助我一臂之力,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气息可以用来发声,我似乎已经失去了语言这个功能。

    最后一脚踏进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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