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伏阴(骨科年上)_50~55重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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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55重逢 (第4/8页)

得多漂亮,笑起来像发光一样让人忍不住盯着看,所以才总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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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东西、烂人、开屏孔雀。我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他,然后忍不住从指缝里盯着他看。

    烦死他了。

    可还是喜欢。

    就算岑北山不是每时每刻每一分每一秒都爱我,我还是喜欢。

    岑北山说要给我做饭,但是很遗憾,冰箱里还有我中午吃剩的烧牛rou,为了不浪费,我们晚饭还得吃。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道菜,就算有我妈远程指导,仍然不太美味,明明每一步都按着教程来,但是成品依然和想象中相差甚远。牛rou太柴、土豆太软,香叶放多了,味道有点呛人。

    我偏又做了一大锅,中午吃了两口就吃不下放冰箱,没想到这竟然会成为岑北山回来吃的我做的第一餐。

    很郁闷。

    岑北山却不觉得有什么,他对我要求很低,觉得不带血水就很好。

    热了一遍的牛rou更加惨不忍睹,土豆基本上见不着踪影,变成了浓稠汤汁里的一部分,只有几块比较切大了的胡萝卜还勉强维持着个固体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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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岑北山居然对着这堆不明物体夸赞不已,只吃了一口就惊呼,“没有焦味。”

    他的语气像是赞叹,但我觉得是在羞辱我。

    我抢过他的碗筷,“别吃了,我们出去吃吧。”

    他很严肃地抢回去,“你不能剥夺我这辈子第一次吃我弟弟亲手做的饭的机会。”

    要疯了,我抓狂,“我又不是过了今天就死了,你想吃以后我也可以给你做,而且我保证会比这一次好。”

    以后这个词,平时显得太慎重,我们都不去提,但是藏在长句里说出来反而没有负担,出口得轻易,意识到我说了什么之后,我和岑北山都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柔和,说,“好。”

    我盯着他,觉得心跳很快。

    他低下头,筷子数米一样地吃饭。

    我撑着脸,盯着他的手,觉得岑北山不愧是岑北山,连拿筷子的姿势都很好看。小时候我不会拿筷子,我好像是个白痴,都上小学了,还在用勺,小学一年级,中午在食堂吃午饭,统配大人用的长筷,我握不住也夹不了菜,饿了肚子,放学回家抱着岑北山大腿默默哭了十分钟。

    同学们都说我笨蛋。老师也问我,你爸妈不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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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委屈坏了,岑北山于是没做作业,花了一整晚来教我怎么握筷子。我想,就是因为岑北山的手很好看,所以只有他教我才会。

    第二天岑北山送我去上学,路过两元店的时候给我买了一个有蓝色云朵的辅助筷,说如果还是不会用长筷子,就用这个小的。

    “不要不吃饭。”十二岁的岑北山就已经会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跟我说话了。

    十二岁的岑北山就已经把事情想得很深很远,会做两手准备了。

    那双辅助筷好可爱,但是我没舍得用,我把它用小帕子包好,藏在书包夹层里。

    我现在突然想起了它,很想拿它来吃饭,虽然岑北山一定会嘲笑我,问我是不是还没断奶怎么成年了还要装可爱,但是没关系,我脸皮厚,我就要装可爱。

    我要在任何我高兴的时刻装可爱。

    反正岑北山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也一定觉得我很可爱。

    我丢下这盘水涝涝的土豆炖牛rou和一个丧失了基本味觉的岑北山,跑到客厅里,对着电视柜最里面的一格翻箱倒柜。

    其间我收拾出好多充满回忆的小玩意儿来,比如说已经失去弹性的橡皮筋和一些褪色了的卡片,有一张上面画了气球,两个小人拉着气球飞上了天,旁边是我丑得像是风干三天的辣条丝一样扭曲的字,“我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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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以前是我和哥哥,现在依然是我和哥哥。我永远不要和岑北山分开。

    我本来只是想找那副小筷子,却意外地收获了一堆没什么用的“老古董”,我盘腿坐在地上,把它们分门别类地收拾在一起,预备等会儿都拿去给岑北山看。

    他不想看我就坐在他大腿上按着他的脑袋给我看。

    欢欢喜喜地收了半天破烂,客厅里传来岑北山催促我的声音,“还吃不吃饭了?”

    “马上!”

    话音刚落,我又收拾出一叠老照片,没有塑封,好多都已经受了潮褪了色。都是小小的岑北山。真奇怪,小朋友不是都长得差不多吗?可为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照片都是岑北山却不是我?

    我没去细想,把这些照片小心翼翼地从别的杂物上拨下来,仔细地放在一边。

    岑北山光屁股的照片,我可不会放过。

    找了一圈,实在是找不到那双筷子,也许是被我妈当垃圾扔掉了,又或者是我藏到别的地方东藏西藏弄丢了。我有一点失望,但好在找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也不至于白费功夫。

    岑北山又在催我,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把被我弄乱的抽屉收拾好,想要把抽屉往里推的时候却遇到了点阻碍,好像有什么卡在了里面,怎么都推不上,我趴在地上,往缝隙里瞧,看见一个红色的小本本卡在抽屉和电视柜的夹缝里导致抽屉怎么都推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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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结婚证?不对啊,我爸妈早离了。

    我觉得奇怪,到处找工具,最后找到一根被我妈遗忘在家的棒针。她说要给我打毛衣,打了好几个冬天都没成果。

    我用棒针,费了老劲儿把那个小本本钩出来。

    独生子女证。

    我被封面上的几个金色字体晃花了眼,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时候,岑北山过来找我,“你到底找什么呢?”

    我下意识地把那个小证书塞到裤子口袋里。我穿的居家的短裤,口袋紧贴着大腿,那个小证书有棱有角冰冰凉凉,存在感极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导致我站起来的时候姿势都有点变扭。

    “我找到些好东西。”

    我退后一步,语气轻松,让岑北山瞧我刚翻出来的那些破烂。

    岑北山蹲下来看了看,有些嫌弃地翻了一下,又站起来,“行,去洗个手,吃完饭再来收拾你的回忆。”

    他往客厅去,我跟在他身后,有些不满他的用词,纠正他,“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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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们的。”

    岑北山妥协得很快,手掌按在我头顶上,轻轻地笑了一下,“分这么清楚……?”

    吃完饭,岑北山去洗漱,我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感觉口袋里的东西像是个烫手山芋,心里没来由地忐忑起来。

    我把手伸进裤袋,食指指腹滑过证书表面,摸来摸去,这个有些年头的小本子都快被我摸散架。

    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咽了咽口水,想着要不要偷偷把它丢掉,视线往亮着灯的浴室去,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跑到阳台上,躲在角落,把那个小本子拿出来看。

    打开,上面写着的是岑北山的名字。

    我手一抖,又合上了。像是有一道雷打在我头上一样,我后背虚虚地冒冷汗,脑子也有点不清晰,或者说,清晰过头了,好像所有的感情都被抹掉了,只有理智在指引身体行动。

    我脑子从没转这么快过。

    我飞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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