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契约之下 (第1/1页)

    地下拍卖场灯火晦暗，空气中弥漫着酒JiNg与兽类特有的腥气。笼子被排列成一排，铁丝与电网交织，关押着不同品种的兽人，有的垂着头，有的龇牙咧嘴，发出低沉的咆哮。

    “下一个——编号C-12，猫族雌X，半人形，发情期尚未开始，未签约！”

    主持人的话像是一把钩子，将所有人的目光拉了过来。

    黎枝被拖上了高台，银灰sE的长发垂落在瘦弱的肩膀上，耳朵本能地向后贴，苍白的脚踝上还有尚未愈合的伤痕。她被锁着手，铁链叮当作响，瞳孔细长，带着天然的防御。

    “咬人吗？”有买家冷笑。

    “咬。”主持人笑着回答，“非常野，连我们的人都不敢靠近。但模样漂亮，品相g净，适合调教。”

    沈砚靠坐在拍卖厅靠后的皮椅上，一身黑西装，修长而冷静。她戴着单边金框眼镜，嘴角噙着薄笑，手中酒杯晃了又晃，直到冰块与杯壁碰撞出清脆响声。

    “编号C-12，起拍价五十万。”主持人高声道。

    黎枝抬起头，隔着灯光与人群，她第一次看到沈砚。

    那是一个站在权力顶点的nVX。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只手懒懒地支着侧脸，眼神淡淡，仿佛看她与看一只待宰的野猫毫无区别。

    拍卖场沉寂了一瞬。

    “五十万。”

    “七十万。”

    “九十万。”

    有人开始竞价。

    “我出两百万。”

    沈砚开口，声音不高，却足够压下全场。

    没人再加价。

    主持人犹豫片刻：“沈总确定……不试试别的？她b较烈，怕您——”

    “我喜欢咬人的。”她淡淡地说，然后起身，朝笼子走来。

    ---

    笼门打开的一刻，黎枝本能地躲在角落，指甲撑地，发出低低的嘶鸣。

    她已经被几次转手，知道人类所谓的“契约”意味着什么。

    ——顺从、服从、发情期随叫随到，不能反抗，不能离开。

    “别碰我。”她咬牙，眼中带着恨。

    沈砚蹲下身，目光淡漠地与她对视。

    “你咬过几个主人？”

    黎枝一愣。

    “咬了，就说明你还有力气。”她摘下手套，毫无防备地伸手进笼子，捏住她的下巴。

    黎枝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血味弥散开。

    沈砚却笑了，低声说：“咬得挺好……这牙口，适合戴项圈。”

    那一瞬间，黎枝像被看穿了骨血——

    这不是施舍，也不是怜悯。

    是捕猎。

    ---

    被带出拍卖场时，黎枝还在发抖。

    她的手被固定在背后，一件过大的衬衫垂在膝上，猫耳无处可藏，尾巴被收进软袋里。沈砚让司机慢慢开，她自己坐在后座，腿上放着一只小急救包。

    “张嘴。”

    沈砚淡声道。

    黎枝瞪着她，咬牙不动。

    沈砚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强y地灌下酒JiNg棉与消毒药。

    “再咬人，就敲掉你的小尖牙。”她语气淡得像在说天气。

    黎枝喉咙紧绷，耳尖红得发烫。

    “你要我签契约？”

    “你不配。”

    沈砚收好药包，擦g净手上血迹，“你不是我的伴侣，是我的宠物。什么时候变得听话，什么时候我才考虑让你站着说话。”

    她靠近那双细长的兽瞳，嗓音低沉：“黎枝，你现在连被咬的资格都是我给的。”

    ---

    新家在城郊。

    宽阔的玻璃落地窗，灰白sE调的现代主义装潢，沈砚有条不紊地换衣、泡茶、处理文件，像是根本没把这只猫放在心上。

    黎枝蜷在沙发最角落，裹着毯子。

    “你可以试着逃。”沈砚头也不抬，“这里有红外、监控、玄关设限——哦对，你试一次，我会在你腿上打标签。”

    “你神经病。”黎枝冷笑。

    “你说什么？”

    她起身走近，居高临下看着她。

    黎枝紧咬着牙，却不敢再说。

    沈砚轻轻扯起她的尾巴，像是在测试她的底线。

    “别碰那里！”黎枝反应激烈。

    沈砚笑了笑，把尾巴塞回去，靠近她耳边，低声说：“看来，你还有很多需要训练的地方。”

    ---

    当夜。

    黎枝被锁在卧室角落，手上带着软皮束带。沈砚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关于兽人行为学的书，偶尔抬眸看她一眼。

    “你这种猫，有极高的领地意识，却又害怕被抛弃。需要一点一点打断自尊，才肯服软。”

    黎枝瞪着她。

    “所以，明天开始，你要学乖。”沈砚将项圈摆在她眼前，“第一课：坐下，T1aN手。”

    她嗓音低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感。

    “否则……”

    沈砚蹲下身，缓缓抬起黎枝下巴，“我不介意让你趴着学。”

    黎枝的心跳砰砰乱撞。

    她意识到自己不是被救了。

    是被彻底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