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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3)  (第4/4页)
   梁阁真挚地回望他,“真的。”    祝余心思瞬间百转千回,原来他是因为成绩太差被军校开除了,才来我们学校的,他在军校五年了还不会打架,怎么这样?    又极力自我排遣:算了,帅就行了,我就喜欢花架子。    也没必要两个人都会打,我来打。    梁阁看着他定定地站在那里,神色恍惚的样子,薄唇抿了一抿,还是忍不住偏过头笑了。    听到笑声,祝余才反应过来,一下凑到他眼前,“你是不是骗我?”    梁阁又是那副无辜真挚的模样了,“什么?”    1    祝余都让他气笑了,眼睛弯弯的,唇角往上翘,喉咙里笑出两声气音,下巴抬着得意又笃定地,“你就是骗我!”    梁阁眼神低低地看着他,“骗你,你还笑。”    他不说祝余都不知道自己笑了,立即别开脸,收敛好神色。气氛旖旎得刚刚好,夜色晴明,圆月悬在海面上,祝余看着远处山上亮起的灯塔,状似无意地提起,“你抽烟?”    梁阁似乎以为他介意,静了一静,“我可以保证在你面前没有烟味。”    不算托大,至少没有信誓旦旦说戒烟。    “你为什么向我保证啊?”祝余压下鼓噪的心跳,佯作平淡地挑起眼问他。    “你说呢?”    祝余说,“我不懂。”    梁阁低头笑了笑,“是吗?”    祝余半夜回到房间时还犹自窝火,是吗?是吗!是吗?!    1    他一脚踹在门上,动静很响,对面房间的门开了,沈释倚着门框,耳饰琳琅,全身上下不着寸缕,侧腰有大片妖冶瑰异的纹身,刚用完不久的性器正偃旗息鼓地卧在胯下,笑着和他打招呼,“怎么了第一名?不开心要不要和我一起玩玩?”    祝余眼神阴嗖嗖的,上下扫视他时像两把冰冷的钢刀,“你这根纳米rou,是要我用显微镜来找吗?”    说完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沈释倚着门框,后知后觉地捂住受到羞辱的器官,骂了声“cao”,“说我纳米rou?!”    回到房间,祝余抓起床上的枕头狂殴一顿,最后连枕头带人抛到床上,仍然心绪不平。    暧昧到这个地步了,明明只要梁阁顺势再主动一点,戳破这层若有若无的窗户纸,他们就可以谈恋爱了!    ……不是,梁阁就可以被他玩弄了。    祝余在床上翻来覆去,心烧肝炙般的怄气,心思躁乱成一团毛线。    早上醒来时,外面下起了雨,雨丝打在窗户上滴滴答答,祝余躺在床上,好像透过屋顶看见雨丝坠下来。    下雨天他不太想出门,也不想搭理那些人,昨天与恋爱失之交臂让他短暂的心灰意懒,索性听雨到雨停。    等他出房间时,别墅里没看到其他人,不知道是宿醉没起还是出去了。    1    他们入住的这栋别墅由某世界知名酒店开发,别墅区域共享酒店式服务和配套,祝余去酒店餐厅吃了顿融合料理,开始打发时间。    酒店的综合健身中心有间台球馆,场馆设施非常不错。祝余进去时,里面有不少人,场馆里设了吧台和矮桌,很多人边打台球边喝酒聊天,环境清幽,只有台球相撞和低声交谈的声音。    他进去站了会儿,就有人上前和他搭话,“来打球吗?一起玩?”    来人摆出自认为相当阳光友好的笑容,可惜祝余根本不抬眼看他,径自冷漠地走过去拿球杆。    那人并不放弃,后退着走在他身前,仍然笑着问,“你也是酒店的住客吗?”    祝余置若罔闻,挑了根趁手的球杆,直接侧身要去别处。    那人伸手拦在他身前,这对搭讪来说已经越界了,“会打吗?要不要来一局?”    祝余看着他拦在身前的手,又抬头扫了眼他的脸,透过他肩膀看到他后面两桌打台球和喝酒的人都看戏似的往这打量。祝余一望过去,有人欲盖弥彰地别开了视线,另外一些人自以为友好地笑着朝他举杯,应该都是和这个人一起的。    “赌什么?”祝余问。    那人愣了愣,惊喜地说,“赌什么?都可以呀,你想赌什么?”    祝余朝那抬了抬下颌,“那些人你都说了算吗?”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他们啊,都是我朋友,可以。”    那人领着祝余到了他们的台球桌,本着些搭讪者谦让的礼仪,他让祝余先开球。    祝余开球,有球进袋,两球过线。    “哇,他会打诶!”那伙人中有人说。    祝余台球很厉害,他继母非常热爱台球,家里还有间专门的台球室,三不五时就叫他来一局,胜率大致可以五五开。    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何况这些人打的还不是斯洛克,只是九球。    祝余很快又将一号球击入袋中,搭讪者撑着身后的球桌和他搭话,“其实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了,第一眼看到你,我觉得你应该是a,但你身形偏瘦,也可能是b,可是你这么漂亮,怎么看都是o。”他笑着问祝余,“待会儿我赢了,可以告诉我你的亚性别吗?”    祝余没说话,也没抬头,继续击球,接连把2、3号球击入袋中。    那人的同伴中有人走上前,先是故作友善地和祝余攀谈了几句,没有得到回应,他又说,“你知道吗?文肇他平时很腼腆的,今天是他第一次和人搭讪,就是你。”    2    多么拙劣、油滑,前后矛盾的话术,看来他们经常玩“把o带去聚会,然后所谓的好友悄悄告诉o,‘这是他第一次带o来见我们,你真的很特别。’”的老土把戏。    祝余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着台球桌,走位,直到他将七号球击入袋中,这些人终于开始关注球局,围看过来。他干脆地将剩下的8、9号球挨个入袋,桌上只余母球。    没等任何人开口说话,祝余抬起头,没有情绪地看着他们,“你们,出去。”    等人走了,祝余去吧台要了瓶汽水。    没再打九球,他找了新台打斯洛克,刚拿起球杆,一抬眼就看到梁阁站在球桌对面。    他怎么在这?刚才没看到他啊?从旋梯下来的?他会打台球吗?    祝余迅速做出了决断。    他生疏地拿着那根台球杆,像新手第一次见到这根长杆一样晃了晃,“这个我不太会。”他看着梁阁,柔弱无助地,“你教我一下吧?”    梁阁看着他,不知怎地笑了一声。    他走到祝余身边来,调整了一下他握杆的姿势,站在他身后,几乎将他环在怀里。    2    梁阁大概喝了酒,身上散着些甘冽的酒气,不难闻,但情绪明显比平时要高一些,呼吸温热地拂过他耳廓。虽然zuoai过许多次,但如此近密的身体距离,还是让祝余感到脸热心跳。    他竭力让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球桌上,不让生理反应暴露自己此刻的心绪,像个认真的初学者那样笨拙而新奇地比量着杆头、白球和红球,忽然听到梁阁说。    “我刚坐在后面。”    祝余一顿,后面?    “我看到你一杆清台。”    祝余猛地抬起头来。    梁阁握住他的手,俯低上身,专业利落的击杆姿势,精准出杆。    祝余神魂出窍地看着台球滚动,相撞,散开,最后应声落袋。    梁阁轻轻笑着说,“虽然现在这样也不错,但你是不是该跟我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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