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名为嫉(GB女S男M)_03解铃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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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解铃人 (第1/3页)

    03解铃人

    和江定心开始地下情后,席慕莲整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她的性取向究竟是什么?

    那天的性爱,她也不可不谓之动心。但是愈是动心就愈是奇怪,她明明喜欢的是女人,可江定心是个男人。

    并且,更怪的是,她喜欢的那个样子,是穿着女装的男人。

    如此一来,她既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异性恋,也不是双性恋。

    这就仿佛是科学家宣布发现了某种从未知名的异类新生物一样奇怪。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对扮成女人的男人有感觉呢?”她躺在床上质问自己的内心,可自己也没有答案。

    席慕莲瞒着剧院工作闲暇时偷偷去了一趟有名的心理诊所,把她遇到的困境告诉了心理医生,她说:她喜欢上了一个像女人的男人。

    “像女人的男人?也就说他的男性功能还是正常的,对吗?”

    “正常。”

    毕竟他能硬也能射。

    医生一边记录一边抬了抬眼镜框,问道:“对方的第二性征发育正常吗?”

    “这个……倒是正常。”

    然后他继续问:“那你对他有占有欲吗?”

    席慕莲忽然瞪大眼睛望着他,似乎不甚理解:“占有欲?”

    医生点点头:“就是想和他发生关系的意思,这条是判断你是否真的爱上对方的重要凭证。”

    她问了自己的心,迟疑但笃定地道:“是。”

    “继续说。”他一边在纸上写下她的话。

    “你知道我以前和女人在一起过,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会幻想他穿着女人的衣服,然后……”席慕莲抿了抿唇,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然后把他进入。”

    说完,她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垂眸道:“医生,我生病了吗?”

    医生只是公式化地说:“我们不会急着下判断,还有许多重要信息需要了解。”

    最终,心理医生也没能解决席慕莲的疑惑,只是象征性地开了一些镇定精神的药物给她。

    只可惜她没有吃,她是那种宁愿清醒着苦痛,也不愿麻木着苟且的人。

    翌日,席慕莲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江定心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红着脸抬眼问:“昨晚……没睡好?”

    “你怎么知道?”在人前她还要装一本正经的冷漠。

    “脸色不太好。”声音很软。

    其实这些天来他也没有睡好。

    与席慕莲的忐忑不同,他是兴奋得睡不着。

    江定心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归属和圆满,他觉得自己在遇到席慕莲以前的二十多年是残缺的,就像一支孤独的利剑,在那天夜晚终于迎来了他的剑鞘。

    他们在床上是那么的合拍,就像金童玉女一样,天造地设。

    谁说男性天生坚强勇敢?

    难道他们心里就不能有恐惧和软弱?

    席慕莲就是那个能够承托他的恐惧和软弱的温床,在她的怀里可以不用扮演保护者的角色,不用再女人们的保护伞,而只需要做回一个需要安慰的小男孩。

    卸下面具后,真实的自己。

    席慕莲用手掌揉了揉脸颊,故作镇静:“没关系,反正今天演鬼。”

    说着便开始拿起眉笔给自己勾眉,江定心则在她后面整理今天要用的戏服,两个人都很安静,因为化妆室的隔音不太好,里面有什么动静外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有剧院有条铁令,同事之间不可以恋爱,所以他们在剧院里还要扮演普通同事的关系。

    很快地,导演派人来催,就要上下一场戏了。

    刚化好妆容的席慕莲,转身却在镜子中看见对方正在他身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怎么了,这妆容很奇怪么?”

    江定心的脸却更红了,喃喃低语道:“不,是很美。”

    “谢谢。”席慕莲受用地笑了笑,径直走出了化妆室。

    等到所有人都换完装容后在大舞台上集合排练,今天要排演的剧情是:

    「男女主互生好感之吻后,男主纠结于自己的性别,不敢告诉女主他真的爱上了对方,而一个人在湖边苦闷的沉思。

    这时却偶遇一只会说话的野鸭,告诉了男主他所恋慕的对象不是人类,而是一只可怕的湖中女鬼所化。

    但男主已经为情所困显然并不相信野鸭的话,并且答应了女主在夜晚的邀约,他准备将自己的真实性别和心意和盘托出。

    就在半夜湖边幽会之际,却被湖中野鸭破坏……」

    帷幕上,陈旧的庄园到处透露出丝丝诡异,可沉醉在爱河里的谈君彦丝毫没有察觉。

    他独自在庄园中游走,沉静的深夜像一张蜘蛛织下的巨网,而真正的猎手却扮做猎物出现。

    从小被家族当做女孩养大,他从没有体会过真正的恋爱,这一次他觉得那种令他怦然心动的感觉,就是真爱降临。

    所以他纠结于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敢告诉方云风那个事实——他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儿身。

    曾经也反复诘问过母亲,为什么家里要把他当做女孩来养大,他们说是因为一个厄运般的诅咒。

    家族里的男孩凡年满七岁的当天,就会莫名其妙被水淹死。

    无论大人把他们盯得多紧,总会有巧合令他们独自外出,然后陈尸河塘。

    他又问母亲:“那家族里的女孩有没有同样的厄运呢?”

    母亲摇头说:“我不知道,这个家族没有生过女孩,每次生下的是男孩。但是把你打扮成女孩,真的让你在七岁的时候逃过了一劫。”

    因为这样不详的厄运,他年逾十八仍然没有办法做回真实的自己。

    “做一个真实的自己,真的好难。”江定心在舞台上按照剧本捧读着台词,却愕然想到了自己,因为他也同样面对不了真实的自己。

    如果说过去是懵懂的,那么自从那个吻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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