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别离 (第2/2页)

了那片村镇。

    混混们Ga0清了真相，反倒不痛快了，这可如何是好呢？人家不想自己的秘密暴露，这才通过杀人掩盖真相，而她们此时得知了真相，不是好危险吗？这时，幕僚长封宁荃如大救星一般出现了，她暗示混混们，既然今日子恨羊——那迫害那些羊不就好了麽。喔！混混们恍然大悟，她们後来听说，之前那些来自孝贤市的暗示和好主意也都是封大人透露的，她们对她更尊敬了……

    从那之後的一个月里，混混届对羊的权贵下了严令：务必要限制羊的胡作非为，必须提高羊的素质才行！凡人权贵们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对上等人的天使官们点头称是，他们回到自己的国家之後，纷纷开始着手清理低端人口和不入流的下层经济模式，这一下羊的世界可就乱起来了。底层人在寒冷的冬季里被赶出他们聚居的廉价公寓，政府拆毁了无数所谓的违章建筑——虽然它们从建造到使用，每一个环节都获得了政府多年来的默认，但今天翻脸了，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至於那些底层人到什麽地方去避寒，谁会提供给他们租得起的廉价住房，政府才不管呢！睡在哪不是自己决定的事吗？这麽大人了还叫政府C心，丢不丢人！

    於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里，底层人拖家带口流落街头，但又遭到警察的驱逐，他们不得已只能返乡。虽然多年来，家乡的土地和房屋不是被别人承包就是老早就卖掉了，但在那里起码还能有一块可以搭窝棚睡觉的地方，而不用担心被人b迁断水断电或遇上半夜被人放火烧家的危险。虽然他们失去了住处和工作，但因为是底层人，命b蚁贱，只能被迫去忍受这来自生活的苦难——是生活的，不是政府的——别逗了，你敢挑衅政府？还想不想活了……

    至於低端产业，也遭到了同样的肃清命运，无数小作坊、小店、小生意门户被查封，农贸市场和各种集市、露天交易所，各式垃圾回收站，底层人经营的生产、运输和服务类生意都遭到了政府的排查，只有政府认为还说得过去的——即给得起贿赂、付得起苛税的才能活下去。至於这麽严厉的税政和对私人生活、经济以及财产的破坏，必然会导致的更为严重的对底层劳工的剥削，他们才不会管呢！羊的世界在唯一政府的统治下信奉的唯一信条就是弱r0U强食——能活下去说明你有水平，而水平不够的，自然要被清除掉，这叫自然淘汰，学着点吧你！

    今天是2月13日，今户川和野J流一个月来已经看惯了世界上的各种，虽然媒T不会报导——别傻了，世界乱吗？明明是一片歌舞昇平好不好，但是两个人都亲眼目睹了底层人的真相，她们在nV皇的登基大典之後见过那些被警察驱逐的羊们。通常每个警察局都是由两个超凡人领导着手下的一帮凡人，他们的工作就是维护政权的稳定以及它的一切意志。明天又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年终考试了，今户川两人依然是学生，虽然各地的人类都需要超凡人去领导，但她们还没有毕业，不能去领导凡人。无论是左席注重教育的老师还是右席服务政权的官僚们都希望学生能够在学校里安稳地待到毕业，因为如果让她们现在就走进社会的话，左席担心她们会被这个扭曲人X的T制吞噬，中间席则害怕她们所受的教育不足无法应对各种各样的挑战，而右席则怀疑这些小年轻们会跟自己抢官职——别傻了，就算各地都缺人手，但毕竟官位有好有坏不是？怎麽能让一群小P孩把肥缺给抢走呢！

    「你没有我了解黑泽香草那个人」，今户川诚恳地对安奈说，「她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她有很深的城府。」

    「你是想说你自己吧……」野J流没好气地把头扭开，她不能理解为什麽今户川不支持她，当前明明有这麽好的一个机会。

    「……」今户川暗暗摇头，「你听我说，安奈，黑泽是很危险的，她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情报，就是想鼓动你——我看得出来，她是想利用你去做她希望你完成的事情。」

    「那我就替她完成好了！」野J流转回头瞪着她，她气呼呼地说，「这又有什麽不好？那些权贵阶层受到了打压，那个蠢货平凡——自以为学生督军是什麽了不起的官位，居然敢惩罚那些位高权重的人！」

    「了不起的不是学生督军，而是平凡今日子！她是黑泽香草、是鬼宿的人！你醒醒吧——」

    「那我就更要利用她！」野J流大声地说到，「她是蠢货，我可不是！我要拉拢那些被她打压的贵族，我要团结他们，跟今日子作对！他们会支持我的，他们的财富被她掠夺了——她居然蠢到要帮助穷人建立什麽福利制度，这是对各大企业GU东权益的严重侵犯！人们都会反对她的——」

    「可是黑泽香草站在她那一边——」

    「才不是呢！哈哈——」野J流像大获全胜一般讥笑着说，「黑泽支持的是我，她把——」

    「封宁荃不会给你任何帮助的，黑泽把你引荐给她就是黑泽想害你的最好证明。」今户川的话像打在铁板上的钢钉一样触动了野J流。

    「你是怎麽知道的——」

    「能帮你对抗今日子还能拉拢权贵阶层的就那麽几个人，而且」，她嘲笑地看着野J流，「我今天才过的18岁生日，而你还没到18岁呢——你当真认为政权会让两个十几岁的毛孩子扛起保守派的大旗？你根本不是什麽能跟今日子抗衡的人——你是为了跟她抗衡才被政权竖立起来的一个形象而已！」

    「……」野J流的主人格中除了那个领导她的最大人格外，其他的她都在认同今户川，但她把它们都压了下去，「那我就愿意被她们利用！而且年纪小又怎麽了，香草b我还小一岁呢！」

    「她能变成邪神！」今户川对她大喊，「你没见过我那师妹的真正面貌是不是？她就是个侍奉唯一魔的小怪物！她练的甚至是在被称作邪功的Si灵术中都被视为邪门歪道的武功——她能变成唯一魔当年横行人世的形T，不会有混混愿意这麽做的，即使是邪派高手——唯一魔可以以此为契机占据她的R0UT，再次君临这个世界！」

    「那……那这不正说明香草聪明吗！她敢走别人不敢走的路——」

    「你——」今户川气得蹦了起来，「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不过我要把这话告诉你：无论你有多害怕面对你的内心——你的灵魂，千万不要跟她一样也堕入那条道路，我就说这麽多。」

    野J流看着今户川大步走出宿舍，这大半夜的她要到哪里去呢？而且今天马上就要过完了，她还没来得及对她说生日快乐呢……

    今户川从宿舍楼出来，大步流星地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走着。她环视着这美丽的学校，最後一次欣赏她的威严和古老。她要去忠信市了，她不会再回来了，她要开始面对自己的人生了，她要开始赎罪，为她所犯下的那些杀戮献上自己微不足道的忏悔。

    她慢慢走出校门，越走越慢，她回头望了夜空下的圣蔷薇最後一眼，戴上了她半年前去礼智市裁决所探望西野未来时西野送给她的传送戒指。那些看守都是墙头草，不但没本事更不会对任何一方尽忠，因为她们见惯了各方势力的此消彼长，她们决不会倾向任何一方，这可以让她们永远安闲地混下去。也幸亏如此，今户川想到这里悲凉地笑了，西野等人都暗藏了一些私人物品，她们也因此得以凭藉这些工具在鬼宿领兵攻打仁义市之时逃出裁决所。现在她也要逃了，在18岁生日这天的最後一刻，她把气灌入进戒指里，传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