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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 (第2/4页)

。陈牧驰以为,陈星旭又是在提醒自己感情里的秩序,可这次他不已经再有那么愧疚。

    如今的混乱已经是自己亲手引起的了,看着陈星旭走起路来不会晃动的肩,陈牧驰的记忆也在不断对自己强调:陈星旭是个有学识体面的好人,你真的要用让你的疯狂,去打乱这么多人的路吗?

    但他还是说了相信自己,陈牧驰慢下步子,看着陈星旭先一步走到了自己的汽车旁,只和他间隔着五步路的距离。在路灯下,陈星旭转过身子,西装外套被他扔在了他哥哥的车上,此刻他就穿着白衬衫配简单的黑色西服裤,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就算再是成年人,气质上依旧缺少复杂:“在你说清之前,我想我还是会坚持的,我很相信,当时在摩天轮上询问我可不可以亲吻我的人,也会处理好他内心的选择。”

    那是他们相爱的第三个月,他们去乘坐了市里新修建的巨大摩天轮。升到最顶空时,陈星旭惊叹这里可以把城市内的光景都尽收眼底,他回过头,去寻求陈牧驰的认同,发现他也乐于附和自己一时的惊奇。四目交接的瞬间,陈星旭靠得与他更近了一点,贴紧的胳膊和没偏离逃避的目光,迫使着他们在狭小的空间里一遍一遍望着彼此。陈星旭永远记得陈牧驰第四十秒之后问自己的话,那个他礼貌又害怕自己失礼,但还是毅然问出口,我可不可以亲吻你。

    情意正浓的时候,陈牧驰还是尊重着他的感受,陈星旭执着着自己的眼光不会有假,其实更是在与和自己相悖的直觉做抵抗。他尊重的吻是真的,那现在的陈牧驰也可以是真的,但告别之际,陈星旭最后还是没有主动上前去拥抱陈牧驰,而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像在为自己的胜利留有余地。他现在可以忍受他还是要开着车子离开自己,毕竟日子很长,他还没说,我们已经再也没有机会,陈星旭也就可以麻痹自己。

    心动是很毁人的东西,毁掉自己坚持的理智,让自己变得固执,也变得擅长安慰自己,就算有再多声音喊自己回头,他还是心意已决。

    陈牧驰开动汽车的瞬间,心思也直接被抽离回来,每开远一段距离,每等候一个红绿灯,他的心里只会更惦念家里的于适,而且越来越无法抑制。

    陈星旭离别时的表情,在自己印象里已经变得模糊,他现在心里想的,只剩下于适会在做什么。他认为他应该会坚持不住就睡了,还是和他平日的生活一样,但陈牧驰却很想见到他。失而复得之后的情绪本就是无法说明,他只有一个念头,想赶紧回去确定于适真的是在自己的家里,连屋子里也必须沾有他的气息。

    那间房子于适不会陌生,毕竟他们当年还在一起的时候,就住在那里。陈牧驰不怕于适发现,洗漱台旁的防尘盒里还放着他刷牙的杯子,也不怕他走进厨房,打开上面的柜子,从表面就能拿出他的水杯。陈牧驰现在还在穿的拖鞋,就是于适当年挑的,在普通超市里二十块钱两双买回来,一个是深蓝一个是深灰。于适那双深蓝的被自己藏进了鞋柜的最角落,可是他相信,当于适看到自己的拖鞋,一定也会和自己一样想起过去,然后不得不认命,他们就算兜兜转转也逃不过注定。

    陈牧驰站在门前没有深呼吸,而是直接冒失地打开了家门,然后去感觉于适的存在,可他的预想还是出了偏差,屋里点亮了灯光,却像一直无人的寂静,他一步步向前走去,沉寂也始终无人打破。陈牧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在哪一个自己没看到的拐角处,就会碰到于适的身影,可最后,他是在沙发上发现了于适蜷缩在一起的身影,抱着腿整个人都靠在了沙发倚背上,陷入了沉睡里。原来他什么都没做,而是在等自己。

    陈牧驰的步子更加小心,绕到他身边坐好也成为一件富有挑战的事情,只是再轻手轻脚,于适却在自己未注意时清醒了过来。他坐好的瞬间,于适的眼睛也已经望向了自己,而他的眼里,全是刚醒来的懵懂,

    “嗯……你回来了。锅里有醒酒汤,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于适没有直起身,顺着沙发伸出胳膊,轻轻地伸了一个懒腰,而陈牧驰的笑意,也在于适的动作里变得更明显,但他自己并未察觉。

    于适没有听见身边人答应的声音,他是更靠近了自己。如果自己没有看错,陈牧驰的眼里,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依恋,直到他又把自己拥入怀里,于适才稍微反应过来,陈牧驰刚刚表现出来的缱眷,自己确实没有看错:“在等我吗?”

    陈牧驰以为,自己会得到于适一声不轻不重的回答,可是怀里的人却沉默不语,明亮的灯没有照清他真实所想,于适多停顿一秒,就说明他的犹豫越明显,但最后他还是沉静在他的怀里,猝不及防开口:“是。”

    回应没有拖泥带水,可也没有温度,于适的挣脱很温柔,脚伸下去要穿鞋子,陈牧驰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起身,不对自己留恋。他本来还期待着于适会推开他,埋怨他本应他亲自去接自己,为什么要司机去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今天做吗。但是于适没有,他甚至好像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就已经对此见怪不怪。

    于适知道,他这样只是出于一个做情人的本分,沉默不要越界,或许还能日子好过。

    陈牧驰走到厨房,赌气地拿起锅,倒掉了里面所有的醒酒汤。他没喝酒,于适也没过问,只是机械地准备好了所有,似乎他们不需要对话只用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陈牧驰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于适的贴心低落,还是在为他这幅不冷不热的态度不满,他说他们会回到过去那样,结果陈牧驰的期待还是在顷刻落空,他们没有回去,甚至还变得更加生疏。

    于适坐在浴缸旁边,手伸进水里,除了能感觉到水的温度,便没了其他知觉,连门被打开,于适都没有察觉。靠近自己的人无声无息,下一秒,他伸在水里的胳膊却被拉了出来,陈牧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让自己只能面对他。

    于适还想要挣扎,但两只手却都已被陈牧驰钳制住,困在身后。忽如其来的猛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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