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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第2/4页)

法感同身受的疾苦,珍重节哀之言无需多加赘述。

    与他年岁相当的冯家小爷默然地向他递出一方手帕。

    钟起行坐享了家中多少清福,合该偿还家中多少孽报。

    先是做事,才能做人,先是活着,再谈生活。

    被黑恶的阴霾嚼碎成残渣,不甘成为孤魂的人将自己拼回成人型,从恶鬼的腹地爬回人世,他总算再次站了起来。

    染黑的心却再也漂不白了。

    被称为钟老板的年轻男人在冯家太爷的灵堂前三拜九叩,将保存崭新的方帕物归原主。

    互相慰问过的两人就此达成共识。

    十年之期仅走过了一半,他还要再熬那么久,才能将那个人接回到身边。

    他本可以不用这样痛苦的。

    即使人生中注定要遭遇同样的经历,然而倘若没有钟起承对他一味的纵溺,天塌时,崩裂下来的碎片根本不会砸得那么疼。

    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要对他那么照顾?为什么要让他那么依赖他?

    都怪他的哥哥。

    都是哥哥的错。

    恨他,别回来了,他已经不再期待缺口的归来,永远被铁窗保护起来吧,对彼此都好。

    可钟起承还是站回在了他的身边。

    时间铸造了一把刀鞘,敛住了钟起承身上刀锋般的寒芒。

    已无需将下巴仰起的钟起行平视着面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眉开眼笑,“哥,我好想你。”

    封了刃的钟起承拥抱起来是有温度的。

    ——没有温度的是他。

    钟起行将脸埋在钟起承的肩侧,残毒重新蔓上嘴角,轻拍着他哥哥的背,想象着自己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刀。

    或许常年藏在他袖中的那把弹簧刀正合适。

    那是他哥哥送给他的,或许该还给他哥哥。

    “行儿,哥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受苦了吧。”

    钟起行对在他脑海中已经血流成河的人,温良地笑:“没有,我很好,我怎么会怪你。”

    撕破伪装后,至亲的人伏在他的身上,神情癫狂地说:“我没有一天不怪你。”

    钟起行的瞳色随了他们的母亲,像是浅淡的琥珀,在钟起承的记忆中一直是美好的清泉,而今近距离看时,却成了不清澈的深井。

    幽邃的像是能从中爬出怨灵。

    钟起行在钟起承的身上濡下湿润的水痕,从他的嘴唇一直啃噬到他的性器。

    “吃了你。”

    恶鬼一样的人将他颓软的器物纳入了口中,自下而上的注视着他的眼睛,牙齿将茎物嚼出难忍的疼痛。

    “钟起行,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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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肤色随了他们父亲的钟起承,衣服之下的皮肤白的很显颜色,明明很结实的身躯,被碰一下却会呈现出夸张的淤痕。

    钟起行落眼身前人通身的青紫。

    “弄疼你了么——哥哥别生气,我轻一点。”

    口腔与舌随之放软,轻柔的爱抚着不悦的器物,“滋滋”的吸舔声下,暴怒的钟起承胸膛起伏的更加剧烈,心血忽然灼烧了起来。

    “你给我下了什么?”

    “上次的迷药。”

    “给我说实话!”

    他的哥哥只是性格直,不是真的蠢,对防备的人并不轻信。

    于是阴险的人难得坦言道:“还有提升性欲的药物,我希望你能享受和我在一起时的感觉。”钟起行将男人的yinjing握在手里taonong,愉悦道:“哥哥对着我硬了——哥哥是不是也喜欢和我zuoai?”

    “钟起行。”钟起承呼吸粗沉,咬牙切齿,“你令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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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原来从没对我说过重话。”

    表情难过的人将无法动作的男人的双腿外分抬高,生硬地将勃立的器物刺探进不堪承受的窄xue里。

    “原来变得不只是我,哥哥也变了。”

    男人的rou道将插入者的yinjing挤压得异常舒爽,钟起行快意地律动了起来,而他英武硬气的大哥再一次在他的身下落了红。

    他想看到钟起承的脸上除了愤怒以外的其他表情,即使是痛苦。

    贯穿的性事仿佛无休止般进行着。

    “哥哥是在用心的感受我们之间的交合吗?”钟起行居高向下看时,下至的眼尾会略微上扬,使得那双浅到轻佻的眼睛眸光更加冷漠,“还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被下了催情药的人,在和他的交融过程中,出于疼痛或是抵拒,性物竟再度颓软了下来。

    善妒的人乍然忆起先前耳听眼见的场景——

    忆起的那句带着媚声的“承爷好猛”像颗火星般,掉入进他弥漫着怨毒沼气的脑海里,引炸了他本就阴晴不定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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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原来真的这样厌恶我。”钟起行停下了动作,与钟起承贴近到可以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缩影,自顾自地说着,“哥哥现在不喜欢我了,那你喜欢谁——那天那个人么?”

    “你们不相配。”钟起行将拔高的声音一阶阶调低,抚触着钟起承在强入中而温暖的身躯,乖戾的笑:“哥哥是只有当着喜欢的人才会性起么——我把那个人叫来看着我们做吧。”

    “钟起行……”

    退身去拿电话的钟起行被男人攥住了手腕,被药物封禁了力气的钳制,像是不舍的挽留。

    钟起行安抚道:“别着急,我很快回来。”

    在性事开始后一直缄默的男人,嘶声的警告:“你要敢这么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他放在心尖上宠大的至亲的弟弟,用最低下的方式碾碎了他的自尊,又要漫不经心地将他尘埃下的尊严,敞露给别人观摩。

    无力的手指,被无情的一根根掰开,钟起承仿佛听到了亲情的纽带被一寸寸割断的裂帛声。

    报复心强烈的钟老板,过后将害他挨了一巴掌的人栓成了狗,命人牵到这边。

    钟起行亲吻着哥哥的脸颊,招呼门外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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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谁敢进来!”

    落魄的狼也是狼,盛怒的钟起承比语调轻飘的钟起行话语间的威压重的多,门锁被下压得响了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门外噤若寒蝉,可并没有离去的脚步声。

    “我不喜欢那个人。”钟起承在股间情欲抽送的声响中,低哑地说:“别让人进来,算我求你。”

    钟起行舔吻钟起承颤抖的嘴唇,散落下的过长的发丝,在下方人的肩颈处悱恻纠缠,认真地问:“那哥哥喜欢我吗?”

    钟起承将视线从门口转向面前的人,抬着嘴角无声地笑了:“哥哥当然喜欢行儿。”

    笑是嘲笑,嘲笑的是自己。

    恢复了点力气的钟起承动了下腰,示意着交合的部位,慢声地说:“但不是这种喜欢。”

    他看着近前人察觉到什么般神色慌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落实了对方的不安,“我也不再是你的哥哥。”

    “哥不要说这样的话。”钟起行被自己脸侧的头发弄的发痒,抬手向耳后一捋,指甲刮过的皮肤瞬间被挠出了渗血的抓痕,更加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真的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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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起承只是笑,“随便吧。”男人自语。

    不在意的人是怎样的心情,与他无关,亦不会波动他的心情。

    钟起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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