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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那你含了碎玻璃两个小时也就罢了 (第1/1页)
当仆虫拿出长钉的时候,亭忽然明白了。所谓的绑,自然不是他以为的绑。 羽自然也看见了,爬着就要去护亭,被仆虫给按住了,“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闭嘴!不许哭!不要吵到雌侍大虫!”亭强作严肃地呵斥着。 黑漆长钉,粗的吓人。 仆虫一步步地走来,亭没法,只能顺从地把手伸出来,平展在地板上,深呼吸两口,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剧痛。 钉子的尖比了比位置,仆虫抬头请示:“雌侍大虫,请问这里可以吗?” 绿月低头瞅了瞅,只能将将看出是避开了血管,随意地点点头。 下一秒,仆虫抡死锤头,对准长钉狠狠一锤,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金属的碰撞声,长钉长驱直入,穿透了亭的手掌直直地钉入在地。 喷溅的鲜血从钉子和手掌的交合出冒出来,亭的眉头狠皱,脖颈青筋暴起,由于太过用力,抑制环的灯快速地闪动几下,随后放出高强度电流。 “滋滋滋——” 双层的疼痛使亭的身体几乎痉挛。 嗜血的眸子闪动,绿月看得起劲儿,一昂下巴:“另一只,继续。” 又一次金属碰撞,亭的两只手掌都被钉穿,被鲜红的血液染透。脖颈处的肌肤也被电焦。 绿月才算稍微解气,缓缓道:“快了的,看你这样,我亦不忍”,随后满意地笑睨着亭道:“你说双倍,那你含了碎玻璃两个小时也就罢了。” 亭颤抖地呼出两口气,恭敬答道:“……是”,随后,艰难地微仰起头,张开嘴,等待着。 仆虫的一步步走近,在旁边的地板上放好一布兜的碎玻璃,拿布巾隔着抓了一把,就要往亭嘴里送。 亭是知道的,按规矩来说,失言只需要含碎玻璃一个小时,至于现在的手、颈,无非是雌侍他的报复罢了。 碎玻璃一入,自会割破口中软rou,若是没把握好,嗓子喉咙都会被它割坏,血rou模糊,无论是口水还是血水都咽不了,只能那么狼狈又可怜的跪在那受着,直到刑罚结束。 仆虫抓着玻璃刚要撒手,“嘭”地一声巨响,仆虫抬头看后僵了一下,赶紧单膝跪地请安,一同行礼的还有绿月,“参加雄主家主,雄主家主万安。” 惩戒室的门是谈霁用拐杖推开的,谈霁没叫他们起,面色冷冰冰地拄着拐走进去。帝国的治疗仓真是名副其实,谈霁治了半个月,腿差不多都好了,只是还有点小磕绊,拄着拐多走走,不出一个月就能全好。 低头扫视,而后看见了亭。惨兮兮的满手都是血,一看就是被虫磋磨的。 谈霁眉头紧紧皱起,又转头去找羽,一看这小崽哭肿了一双眼,在那恭恭敬敬地行着礼。 谈霁没管别的虫,只语气不善问羽:“你怎么回事?手都被瓷片刮破了。” 听到雄主这么说,亭也是十分忧心,忙着就要爬过去看羽。 只是刚有一点动作,就听到雄主一声怒喝:“跪着!” 这是亭从侧楼牢房里回来的第一次,听见了雄主这么暴戾、气急的吼声。 亭吓地一抖。 他的崽惹恼了雄主心爱的雌侍大虫,他还为了崽而去恳求雌侍大虫,他更有错。他的雄主要罚他跪着,他就不敢动。 “……是”,亭小声应。 谈霁慢悠悠地拄着拐走到羽身边,语气不算温柔:“起来,让塞纳给你包扎一下。” “塞纳就在门口呢,你出去吧”,谈霁一添了一句。 羽的眼睛跟核桃似的,因为跪得久了血液不通,稍有动作都很艰难,只能手撑着地慢慢往起站,谈霁看不过去,把拐杖往前伸了伸然后点点地板,“把着点,别摔了。” 羽只好把着拐杖慢慢站起来,站好后又怯生生地动了动嘴:“那雌父……” “有我在呢,你出去吧。” 谈霁看着羽磕磕绊绊地走出去了,才转过身:“好了,现在轮到你俩了。” 绿月其实全程都看得很震惊,雄主什么时候对那个贱崽子那么好了,还允许他去包扎?! 雄主从来都是马上叫起,从来没让他跪这么久过!现在膝盖真的好疼! 绿月软哒哒地叫了声:“雄主~” “打住”,谈霁把重心全移到拐杖上,漫不经心地样子,“说说,这又是闹哪一出呢?” “雄主容禀,那个贱……”,绿月一抿唇,“那个亭带来的崽子驳我,还恃宠而骄地说我好久不得您宠爱了,不如他的雌父得宠,哪天他的雌父一定会越过我,到时候一定要让我好看,我就一时气不过,稍微罚了他一会儿。” 谈霁赞同地点点头,又问:“那按照你这么说,是羽驳你,你罚亭干什么?” “不是的,是亭非舍不得他那个崽子,非要来替的,还自己提出来双倍的,可不关我的事。” 亭在一边听着,非常想说一句:不是这样的。可是雄主与雌侍大虫在说话,哪有他插嘴的份儿。 谈霁貌似听懂了,带着拐弯地说了一个字:“哦~” 谈霁笑笑,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看来我的宝贝是辛苦了,刚忙完外面那些,又回来碰见这这一档子糟心事儿。” 绿月一看见雄主笑了,又唤他宝贝,立马放松了提着的神经,应和着:“可不是,我也是太累了,才一时行为不稳,雄主不要跟我计较啊。” “是,不跟你计较”,谈霁接着笑。 绿月也笑了,抬了腿站起来,谈霁就接着道:“这雌奴我就替宝贝罚了,你忙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好呢,雄主”,绿色走到谈霁面前,看着似乎要给谈霁一个晚安吻,可吻还没送出去,就听谈霁依旧云淡风轻道:“宝贝既然这么辛苦,那以后管家的事就不劳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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