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_第2章:纵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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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纵马 (第1/2页)

    街道两边的垣墙占据着不少小摊,挑担卖瓜卖菜的,批了货摆着摊卖首饰的,老头摇着拨浪鼓叫卖糖葫芦,喊着:“糖裹的山楂,脆又甜,串串三文钱——”

    三三两两的妇人结伴逛集市,瞧见扛活的汉子打赤膊,羞得拿起扇子半遮施了粉的眉眼。

    一阵烈风划过热闹的集市,卷起的尘土漫天飞扬,再看清,原是有两个人纵马驰骋。

    不少的小摊贩躲避不及,被掀翻在地,瓜果碎落一地,布衣老妇人捧起被踩烂的辛劳,气得嚷嚷:“老天爷啊,没王法的混账人....”

    咒天骂地,不绝于耳。

    可疾驰的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朝城外而去。

    正当苏酴兴奋的挥打着马鞭的时候,骤见从对面徐徐驶来一辆香车宝马,他大声喝到:“让开!”

    对方却是缓缓停下后挡住了去路。

    “吁——”

    苏酴不得已勒住缰绳,临撞急刹,马脖使劲儿的往后仰,前蹄翻腾,发出长长的嘶鸣。

    差点被掀下,他脸色不悦的打量这车,马车外悬挂着黑底黄边的徽旗,正中一个傅字。

    只有皇商才能挂黄边的徽旗,可据他所知瀛洲没有姓傅的皇商。

    不是瀛州人,难怪敢挡他的马。

    苏酴举着马鞭,喝到:“滚开!”

    围着看热闹的有些认出他,这人不能惹,都缩了缩脖子,离得更远了些。

    停在那的马车纹风不动。

    驾车的方司往后对着车内道:“主子,是瀛洲知府之子苏酴,跟知县之子蔡恩洺。”

    金丝黑绸的车帘掀起,傅宵夙黑沉的目光看向苏酴。马上容貌俊俏的少年劲装紧束,青丝绑起的乌发被风吹起,发尾飘荡,当真是鲜衣怒马。

    可惜了

    眼里目中无人的傲慢破坏了一副极好的皮囊。

    注意到了苏酴身后隐隐叫嚷的动静,他薄唇轻启,平淡道:“拖。”

    “是,主子。”

    方司跳下车后拱手对苏酴说:“这位公子,可知道晋朝有律法,无故当街纵马者,该笞六十。”

    素来跋扈的苏酴哼笑一声:“在这瀛州,我就是律法,敢再啰啰嗦嗦,我拿鞭子抽死你。”

    “不知公子是何人,竟敢无视朝廷律法。”

    “你也配问我姓名,我看你是找死!”苏酴威吓地甩起的马鞭,清脆的鞭声响,锋芒逼人,围在一旁看热闹的下意识往后退了三四步。

    两拨人马剑拔弩张,眼看便要大打出手。

    却见一个布衣老妇人踉踉跄跄追来,提着一篮子烂果子气喘汗流。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拦住了苏酴的马,又打滚又拍地,哭喊着:“要死了,东西都没了,这日子可怎么活得下去啊...”

    紧接着后面跟着几个小摊贩也围了过来,但看到苏酴跟蔡恩洺的穿戴奢华、气度不凡,定然是有权有势的人物,一时之间,也不敢伸手去拉扯,唯唯诺诺喊着赔钱。

    哭叫连天,闹闹哄哄。

    围观的大伙一看,乌七八糟的纷乱声,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当街纵马、肆意毁坏、没天理,胆大的也跟着叫喊赔钱,胆小的凑到一起掩嘴嘀咕。

    人越聚越多,怨愤正在迅速升温,群情汹涌。

    在这瀛州里,苏酴横行惯了,多数人见着他恨不得躲起来,谁敢惹他。今儿居然被一群下九流的贱民围着怒骂。

    他眼睛里闪着气愤的火光,似乎要有动作。

    蔡恩洺发觉不对劲,及时擒住了他攥紧马鞭的手。

    若是任由苏酴闹大了,到时候众怒难消,被府里知道了,两人都吃不了好果子。

    他低声劝道:“小鬼难缠,咱们的事要紧,去慢了人就跑了,不如还是散钱了事。”

    寺庙的事等不得,邱宏海为人阴险,这次放过了下次要抓住机会就难了。

    且跟这些泼妇烂民纠缠计较,简直失了他的身份。

    思及此,苏酴的怒色淡息了几分,随手扯下腰间的钱囊,往地上丢去。

    布衣老妇人连忙爬过去捡起来,打开一看,倒吸一口气。

    她活到这个岁数,最多时家中存了二两,那一家子人便已心安知足了。

    这……这里头得有多少。

    她数不清,被白灿灿的银子闪花了眼。

    就算是与其他人分下来也足够富裕好几年,她破涕为笑,跪着磕头:“谢谢贵人,谢谢贵人……”

    刚还在吵嚷的村妇俗子瞬间变得卑怯恭顺,苏酴不屑于在看一眼,视线一转,那挡路的马车不知何时已然让开,他勒紧缰绳打马前行。

    只不过,经过马车时,在与车内的男子眼神交汇间,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无声地动了动唇————“没完。”

    这事没完。

    随后,便甩着鞭催着马儿飞奔,座下马四蹄翻腾,猛地奔跑起来。

    黄浪掀天,细细的尘埃在风中飞扬,不一会,又恢复最初的平静。

    方司眺望走远的两人,转头说:“主子,听闻这苏酴在瀛州是出了名的行事乖张无礼,其父更是对其溺爱骄纵,刚到瀛州便得罪了他,只怕...”

    傅宵夙凝然不动的表情没有一丝慌乱,扶靠在软垫上,闭了闭眼,悠然回味着少年最后两字,不禁一笑,回道:“无妨,不过年少轻狂些,走吧。”

    主子一向处变不惊,既然并不在意,看来那个苏酴确实不足为患,听从傅宵夙的命令,跳上马车,继续往早已安排好的新宅子驶去。

    夜深静谧。

    此时已是宵禁时间,紧闭的城门骤然大开。

    两边的守城卫举着火把,待两匹玉鞍骏马从外缓行而入后又速速将城门关闭。

    跟随在白马后的蔡恩洺语调十分兴奋地说道:“一想到那个邱宏海扶着裤子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我就觉得痛快,简直痛快极了,”

    等他们两个人赶到了寺庙,府衙的衙役早已等待多时,幸好人还未跑,苏酴立马让人把寺庙围了起来。

    破门而入之时,邱宏海正跟两个小和尚倒在禅室内,光着身子扭成一团,不堪入目。

    大门被踹开,邱宏海惊见苏酴手持棍子,瞬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最后被敲断腿的时候,在一地黄尿里打滚着痛苦求饶。

    “哈哈...”苏酴总算逮着机会出气了,“没想到邱家人来得那么快,要是再晚点,还能再把他的牙统统拔掉。”

    “就是,让他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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