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岛不留人_第三章第七回一触即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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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第七回一触即发 (第1/2页)

    种植场工人用自己的命作注码,要与命运对赌一次。宿舍内的气氛萧索,大家心情沉重,要嘛就成功逃出去,要嘛就没命回来。出发前2191坐在牀上,想着孩子,低头祈祷,祈求真的可以与他们团聚。但赌博从来都没必胜的把握,更何况命运是何其强大的对手,这简直是场豪赌;看似义愤,看似凛烈,想透一点还是没有人会为失败者歌颂,只有胜利这一切才被赋予意义,否则与先前被打至重伤,送到医疗部过一段时间後消失於人世的没有分别。工人们都抱着决心,还作了承诺,不会因其中有人被打便退缩,只会齐心,一涌而上,就算有人因此而犠牲,亦对抗到底直至将守卫击退为止。如果要Si,便战败而Si也不求怜悯。

    大家齐集仓库,首先穿上防护装备。这次一定要特别小心,因为只要有一个小小的缺口,都可能致命。一个人穿好後,会给旁边的人一个眼神暗示对方帮自己从头到脚看一遍,确保没有错误。每个人重复这个动作,守卫都注意到他们今天穿防毒保护衣b平常慢,等得不耐烦,开始喝骂他们,铁棍已经握紧在手,随时候命。工人们知道情况不妙,立刻加快速度,事前大家已经协议到达荒岛前千万不要惹怒守卫,以免被打,破坏计划。2191排在b较後的位置,本身已经不算敏捷,再加上守卫的威吓下,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上,弄得错漏百出,旁边的人帮忙纠正,守卫见状走过来,气氛突然变紧张,如果守卫真的打2191怎办?这里还是守卫主导,不可反抗,一反抗计划便失败,但任守卫打的话,被打的人便逃不了。大家都无计可施,只可平白看着守卫,但守卫可没有拿起铁棍,反而一手抓着2191的衣服,当2191以为这次大难临头之际,守卫在2191耳边大声说:「你後面有一个破洞,换另外一套,不要害我。」2191如在恶梦中惊醒,马上更换保护衣,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穿防护装备花了很长时间,搬运YeT上船却快得多,一来动作纯熟了,其次大家都想尽快到荒岛去,所以必须先把武器安顿好。YeT全部搬上船後,守卫看到第一部分的工作完成,感到满意,让工人提早到饭堂吃中午饭,饭後早点出发。

    2169102睡醒,躺於牀上,看着天花和四周的墙,先定神记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毕竟,置身不同空间之中,有时在丛林,有时在围墙外,有时在病房中,很容易造成错乱,Ga0不清楚空间和地点。幸好2169102的定力很强,顶多两三分钟便回复状态,纵使被注S重剂量的药物也没有减弱这方面的反应。知道自己在病房内,2169102下牀去舒展筋骨,并走去小窗望一下病房外的世界。对於一个被囚禁在病房四万多个小时的人来说,外面的世界本来应该没有意义,余下的人生或许都与它隔绝,但2169102从来没有这样想,因为只要一跌进这个思想陷阱,人便变得脆弱,感到绝望,认同天地间容不下自己,生命只有眼前的几平方范围,然後一步一步步入预设的活生生坟墓里,帮生命盖棺。2169102由始至终认为自己总有一天可以步出病房,觅回属於自己,可以掌控的生活,即使须要耗尽余生也在所不惜;而过去四万多小时的病房时间里,没有被陷阱所害,每一分每一秒仍然依靠自己的方式生活,思想都可以掌控住,於不同空间内游走穿梭,为自己生命写下记号。这天病房外的情况有点怪异,特别宁静,没有护士在走廊经过,2169102故意站在窗前十分钟,也看不到一个护士,平常站了这麽久,护士已经走进房间,或至少在窗外大叫赶病人回牀上去。2169102预感会有事发生,可又说不出会是甚麽,唯有继续站在窗前外望,反正也没被人赶走。

    4891同样醒了,以为会有护士进来注S药物,可是整个早上一个人也没来过;站於窗前望向走廊,足足十多分钟,走廊寂静得连一只苍蝇也没飞过。“究竟发生甚麽事?准备要怎样对付我呢?要移送去其他地方吗?那里会怎样?b这里更隔绝,更没有机会获得释放?这将会是我的Si期终点吗?”4891已经被恐惧支配,只是一个不寻常的状况,便可以把人的思想扰乱,制造不存在的恐慌,侵蚀意志,兵不刃血可将人完全瓦解。恐惧源於人的内心,而非外在事物和环境。虽然思想紊乱,内心惊惶,4891仍然未放弃,想逃离囚禁,那管只是一丝微渺的可能。

    一柱黑sE浓烟於誉诚面饱厂内,工场前的空地冒起,延续二三十米高,往上空直奔。地上是一个大焚烧炉,盛载熊熊烈火,里面是过往几日来店内和工厂剩下的面饱,按白发绅士指示,这个早上开始全部烧毁,烧了一整个上午还没烧完。胡子中年男一直在监工,管工只召了三个男员工回厂负责焚烧工作,其余工人仍留在宿舍不用上班。宋逸俊是其中一个被召回来的工人,他负责把面饱从店内和工场搬到大铁卡车,运送到空地前由其余另外两名男工安排逐一烧毁。由於要烧毁面饱的数量庞大,烟扩散的范围广阔,释出的气味又重,工厂附近一带这个早上弥漫一片灰蒙蒙景象,四周充斥一种怪异难闻气味。路过的人都觉奇怪,只是烧面饱而已,为何会发出这样难闻的气味?誉诚面饱明明是很好的味道,经过燃烧便变得腥臭浊混,是否面饱真的有毒,毒气释放出来刺鼻涸喉,令人有窒息的感觉?工人,管工和胡子中年男都戴上防毒面具,避免x1入气T不适。

    她在宿舍没事做,站於窗前望向街外,看到那道黑sE烟柱,也嗅到那令人想呕吐的气味,即使在宿舍内,整个早上也要戴上口罩,每个留在宿舍内的工人都和她一样戴上口罩。但口罩未能阻隔味道,只有过滤功能,好些工人都感到不适,有人呕吐,有人感到晕眩躺在牀上休息,有人甚至要赶往急救室求医,总之,宿舍已经被气味笼罩,里面的人只可忍受,抵得多久便多久,抵受不住就要去急救室。急救室整个早上忙得没有停过,外面排队的人龙没有间断,b平常誉诚店外排队买面饱的人龙不遑多让。她看着那道黑sE烟柱,联想起另一空间的围墙之火,无论物件还是人,被烧的一定不好受,火可以把东西烧至灰烬,摧毁一切,再无形态,不能辩认,残忍致极。明明是一个个可以吃下的面饱,偏偏要烧掉,明明是一个个好好的人,偏偏要用火去对付。火彷佛代表邪恶的化身,执行惩罚,把任何不听命的都烧个彻底;被烧的毁灭了,看着被烧的却被火於脑海灼下烙印,永不磨灭;灭还是不灭,同样受苦。

    中午饭後,船开往荒岛,工人们都作好了准备,二十分钟的船程就像往行刑场前最後一聚,虽然大家都在苦命中相遇,总算是縁份,彼此珍惜,於局促的船仓内,狭小的空间里,互相凝望,表现出一种离愁别绪;虽未能说话,默默於心里送上祝福:“有縁来生再聚,如果好命可逃过一劫,那就远走高飞,切勿再回来。”

    船抵达荒岛,工人们开始搬运一桶桶YeT下船。由於数量多,工人们要分五次才能全部搬下船,大家已经计划好等最後一批还未搬之前便行动。船上只有三名守卫,他们身上有工人脚上铁链锁匙。除了铁棍,其中一人身上配有枪械,以防工人逃走作最後阻截用途。这简直是个天造地设的最好机会,极低的设防,无人的荒岛,一桶桶毒YeT作攻击用途,怎会有如此愚蠢的安排给工人们,不反抗才真是儍瓜。当C纵者已经掌控一切,相信劳役,囚笼将人的意志能力彻底摧毁,变成真正奴隶,绝对服从再无反抗动力,以为怎样他们都走不出控制之内时,便会松懈,缺口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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