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瑟西?坏的女神(5) (第1/3页)

    李志民停药已有一段时间了。

    清晨五点，李志民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觉得背後有个什麽庞然大物紧紧挨着自己，非常闷热。爬起来一看，发现平常总是背对着自己睡觉的杨大虎，不知道昨晚什麽时候凑了过来，抱着自己不放。

    「唔嗯……」因为李志民的移动，杨大虎的眉头动了一下。他挪了挪身T，朝着李志民方向更贴近了一些。

    熟睡的杨大虎把鼻子蹭到了李志民的身上，恋恋不舍。

    李志民低头，皱眉看这个像宠物一样黏人的大男孩，然後用尽全力推开他。李志民今天还要上班，可不能因为这家伙缠人的束缚，就躺在床上消磨一整个早上。

    好不容易从杨大虎的怀抱中挣脱，李志民走去浴室盥洗。从浴室出来後，李志民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熟睡的杨大虎。年轻的大男孩发出沉稳的鼾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像是找不到枕边人而有点孤单的样子。

    李志民摇摇头。不能因为觉得对方有点可怜就留下来陪他。今天是连续开会的日子。昨天政府发表了十年一次的家庭普查资料，内容包括所有X别的结婚率、结番率、生育率等等重要数据。李志民立刻要求底下的人针对这份资料做出完整的报告，并决定今後的产品研发和行销方针。

    从自己公司的产品销售数据推测，现今社会的结婚率和生育率应该都是每况愈下，而结番率倒是有可能节节攀升。李志民在镜子前系着自己的领带，看着眼角的鱼尾纹。脸上的皱纹似乎越来越明显了。

    结番不可逆，就像老化一样。正是因为结番不可逆，传统的α至上主义咬紧了这点，认为Ω应该保护自己的贞C，只和一个α结番、结婚，只为一个α生儿育nV，主张从一而终的家庭。

    「结番就结番了吧，人生怎麽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被影响？」年轻时的商绽曾如此说着。年轻气盛的他气愤的模样，总是恨不得杀了全世界的α似的。「不如说，结番了才自由吧！不用每天对路边的α提心吊胆，担心对方会朝自己扑过来。」

    「小绽，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心X坚强啊。」郑凯文感叹。「现阶段来说，预防结番最好的办法，还是颈圈了吧。」

    颈圈是设计给Ω防止结番的装饰。Ω戴上颈圈，α便没办法咬上他的後颈。李志民并不喜欢颈圈。看起来像是被人圈养的宠物一样，戴上颈圈，就像是丧失了身而为人的自由。

    「你说那个贞C带吗？」商绽嗤之以鼻。他对颈圈的憎恨b李志民还强烈。

    「大量生产高效的发情期抑制剂，有效抑制发情期的话，Ω就不需要戴颈圈。」李志民回话。「这才是预防结番最好的方式。」

    但是，就算能预防，那时却没有能逆转结番的方法。让结过番的Ω变回尚未被结番前的身T，才是真正解放Ω们的良方。十年前，李志民就算想积极赞助相关研究，也经常被α至上的1UN1I主义者阻挠。他们认为这种研究违背天意，违反l常，人类不应该cHa手。这理由在李志民眼中，简直是笑话。

    就算成功研发了相关的药物，没有理想的销售环境也是徒劳。眼下Ω意识抬头，结番率也飙高，政府和那些老一派的团T，就不得不放手让李志民研发「解番」药了。如果未来五年、十年真的打算让此药物上市且独占市场的话，那麽李志民现在就得着手布局。

    走进家中客厅时，林哲辉已经准时备好了早餐，微笑以待。「老板，今天要喝咖啡吗？」

    「肯亚AA浅焙。要最好的庄园，最高级的豆种。今天是战斗的日子。」李志民提振JiNg神，在餐桌旁坐下。「你来手冲。」

    「对老板来说，哪天不是战斗的日子。」厨师笑着说道，拿着热水和磨好的豆子走到了李志民的身旁。「不过老板，您最近还是少喝点咖啡b较好。」

    李志民停下动作。「你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在饮食学里面，咖啡会影响发情周期的稳定X。甚至也有研究指出，咖啡里有些单宁酸会和Ω的贺尔蒙产生作用，影响讯息素的气味。」厨师顿了顿，观察着李志民的反应。

    「失礼了。虽然不明显，但老板您最近散发出了莲花般的清香，香味淡雅悠远。我就擅自推测您的发情周期是不是要来了。」

    不信邪的李志民举起自己的手，左闻右闻，都没闻出什麽异常。人是永远闻不到自己的T味的。李志民不知道自己到底散发出了什麽样的味道。

    李志民回想起了今天早上睡梦中杨大虎那依依不舍的反应，不得不承认林哲辉说的是事实。

    「你说我身上是什麽味道？」放下了手，李志民问道。

    「是莲花。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厨师回答。「并不是浓郁妖YAn的味道。老板您不喜欢吗？」

    李志民往後一靠。自己有几年没有散发讯息素了呢？很久很久以前，商绽和郑凯文可能闻过，不晓得他们还记不记得自己的气味。「莲花啊，莲花是希腊史诗里面，土着给奥德修斯和船员们所吃的。吃下去了之後，便迷失了方向，忘了要回家。」

    「林哲辉是学国文长大的，不太懂这些。」厨师识趣的装傻。「我只知道莲花在我们的文化里，不似媚俗的百花之王牡丹，亦非特立独行的隐士菊花，不同流合W，有独到的视野与见识，是引领社会进步的重要领袖。」

    李志民笑了笑。「我哪里不同流合W了？我就听你的，你是饮食的专家，我今天不喝咖啡了。」

    「那麽我给您换上绿茶？」「好，最近吃什麽也麻烦你配合我的T质制定了。」

    「对了，哲辉，」李志民招手示意厨师靠自己近一点。於是厨师蹲了下来，将耳朵凑近。

    「吃什麽可以增加怀孕的机率？」

    厨师瞬间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