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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东宫摆酒,吃醉了小世子,烧着了一把火。 (第1/1页)
回了靖安侯府,又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待遇。老夫人担忧他在宫里受委屈,毕竟从小只有被人伺候的份儿,什么时候侍奉过别人,好在听连城玉讲了宫中见闻,略略放下心来。 连城玉自然不会将东宫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一大家子,泄露君言可是大罪,储君也是君。 他只道:“太子特别和气,待我们都好,还赐了膳。” 只言片语,也就罢了。 二房叔母,靖安侯夫人心里不得劲,却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妖,尤其是老夫人总是时不时瞥她一眼,警告之意溢于言表。 这时候瞧见女儿连清和与连城玉窃窃低语更是一阵心烦,母女两人回了西院,打发走丫鬟婆子和几个庶女,侯夫人立刻掐了连清和一把。 “你这没良心的,我和侯爷快被大房那个磋磨死了,你还和人家jiejie弟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才是嫡亲姐弟呢!” 连清和心里叹了口气,扶着侯夫人坐下,柔声宽慰:“母亲错怪我了,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你说。”侯夫人不依不饶。 连清和只得五分真五分假,先稳住侯夫人:“三弟去当伴读,难道只他一人受益吗?他可是靖安侯府的世子,与太子交好,对府里所有人都是好事。母亲可知他刚才和我说什么了?” “快说,和你娘还卖关子!” “今儿早上,我给他送了个荷包,里头装了亲手做的蜜饯青梅,机缘巧合的,太子竟然尝到了,还说滋味不错,三弟请我再做一些。” 侯夫人道:“吃几个梅子罢了,难不成你还想去东宫当厨娘?” 连清和嗔道:“母亲说的什么话,这才第一天,以后日子可长着呢,总有机会……到时候,有什么不敢想的?别说东宫的厨子,就是入主东宫也未尝不可。” 侯夫人这才明白,隐隐有些心动,当下便打消了想要使绊子的念头,只作壁上观。 渐渐地,消息灵通的人家都知道太子十分器重新来的侯府世子,连城玉俨然是太子跟前的第一红人了。流水般往府里抬的赏赐不说,留在东宫用膳更是家常便饭,后来甚至在太子不去文华堂的日子也能在东宫自如行走,可见荣宠。 到了这个时候,侯夫人不仅不拦着连清和与连城玉亲近,反而主动催促她,老夫人都觉得奇怪,私下敲打了几次,见她确实老实才作罢。 殊不知连城玉最近很愁。 还是为了男女主之间的感情线,那装着蜜饯青梅的荷包太子都不知吃空多少个了,却从来不问是谁做的。连城玉有一次试着提过,太子当时正拿手帕擦手,闻言只淡淡评价一句“不错”,然后就带着连城玉去书房对弈了。 女主都快成厨子了! 好在不等连城玉急得做些尝试,连清和就带着一身新衣服来了。 那是她耗时半个月亲手做的,布料选用的轻薄柔软的浮云绸,穿在身上走动时衣袂翻飞,飘然若仙。连清和特意问绣房要了连城玉最近的尺寸,剪裁合身,服帖地包裹着少年修长秀美的体形,腰带、衣袖、衣摆上捻了鸟羽绣进去,日光一撒,如同孔雀尾翎五彩生光。 这一身行头打扮上,连城玉仿佛云上仙人,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连清和怔怔地看着连城玉,她一开始做这身衣裳确实是为了引起太子的注意,毕竟她知道,今年万寿节太子的贺礼是一面万里山河、一面人间盛世的双面屏风,可惜运送的时候有一处勾了丝,差点没能用上。 她特意在衣摆的位置用上了双面绣,太子一向眼力极好又过目不忘,到时肯定会想起来这手双面绣,介时她就能自然而然地和太子搭上关系。 可是见着连城玉穿上自己做的衣服,她竟一时想不起来什么太子不太子的…… 连城玉不知她心中震动,他完全领会了连清和的用意,第二天就穿着这身衣裳进宫了。 今儿容玦不去文华堂,正在书房里上个月的奏折,上面有皇帝的批注,他一本本看过,心中或赞同,或不置可否。 内侍通报连城玉来了,他面上泛开笑意,让人领连城玉过来,正准备给他赏玩新得的玉件,一抬头整颗心都落到那人身上去了。 连城玉本就生得好看,只是略存些稚气,今日这身行头将他的风流体态、秀丽面容尽数衬托了出来,一路上不知看呆了多少人,到了本就心怀不轨的容玦跟前,不亚于火上浇油。 书房内没人,连城玉直接唤道:“二哥,你怎么也看我看呆了?” “……也?”容玦将手里玉件扔到一边,起身上前,握住那一双美玉似的手,只觉心里胀痛得厉害,仿佛有一团火在烧,非要烧穿这具皮囊,可他笑得温和,“是了,连弟这身打扮不知要看呆多少人,连愚兄也不能避免。” “是我大姐。”连城玉连忙道,“她亲手给我做的衣裳,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用双面绣,你瞧,正面是青竹,背面是祥云……” 他翻着衣领给容玦看,容玦确实在看,看得眼睛发红。 “果然好手艺。”容玦打断了连城玉滔滔不绝的夸奖,倏忽一笑,“正巧今儿得了瓶好酒,不如让我先还了欠你的债,说要请你吃酒都快两月了,就今天吧!” 这话题转得太快,连城玉楞了一下,哪有不应的。 两人吃酒不可能干吃酒,又配了一桌席面,照例没让人布菜,两人腿并腿坐在一起,一边吃酒一边闲聊。 容玦发现他今天总是提那个大jiejie,便故意引着他多说些,好给他添酒。连城玉见容玦似乎感兴趣更是激动,不知不觉便吃多了酒,雪白脸颊上满是酒红,眼睛也雾蒙蒙的。 “唔……二哥,我喝不下了。” 他伸着软绵绵的手指推开酒盅,歪歪扭扭地站起身,差点被凳子绊倒,扶着桌沿滑到一边。 “那就不喝了。”容玦放下酒壶,露出个笑来,眼底却愈发幽深,“你醉了,二哥带你去小憩一会儿。” 他走过去,扶起了地上的容玦,用力地按在怀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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