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的我召唤兽却超强!?(总攻NP)_44 地狱,我们一起去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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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地狱,我们一起去吧 (第1/2页)

    44地狱,我们一起去吧

    今夜乌云密布。

    只有些许微光从相对纤薄的云幕后投下窥探的视线。

    少年的脸庞从黑暗浮现的模样如同人鱼从深海中浮出水面,薄纱般的光晕妆点他华美的面容——那份美貌在他微笑时碎裂,人鱼裂开一嘴锋锐的利齿,对渔夫露出了rou食狩猎者贪婪的笑容。

    分明是瑰丽得人类无法孕育出的、足以照亮黑夜的美貌,此时却形如恶鬼,让唯一有幸目睹的人肝胆欲裂。

    越美丽越邪恶,越圣洁越扭曲……

    更高大的晦暗黑影从少年身后上前,属于兽类的后肢稳健地踩在地上,宽厚的脚掌,轻轻地将葛雷德半只断掌碾成了rou泥。

    这次葛雷德的叫声凄厉多了。

    契约中传来蜂的亢奋和紧张,那是狩猎的昂扬心态。我从中品味到了他的专注、郑重和仪式感。完全被我一句话驱使的猎犬,气势汹汹地出击。

    他还有点自己的小心思,像是要准备惊喜一样不肯给我旁观,自己把尾巴插进猎物的肩膀——虽然不肯给我看,却从这一刻起就开始表现,连贯穿肩胛骨的位置都仔细挑选,如同悬挂猪rou时会精心选择下钩位置、以免损伤rou质的屠户——再哼哧哼哧地拖到树后,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拖曳的血痕。

    我往那边望了一眼。

    阴暗密林中,粗壮的林木完全挡住了蜂和葛雷德的身形,我只能看见一条尾巴在左右甩动,时而在左边勾勾,时而在右边勾勾。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心中翻涌起隐秘的窃喜……我感到由衷的喜悦……多么美好的瞬间。

    很该抽根烟。

    我摸了摸裤兜——总觉得能从屁股口袋里摸出个压扁的烟盒,里面会剩两三根香烟——当然摸了个空。毕竟我已经重生到了异世界。十八年。别说裤兜,我现在连裤子都没穿。

    我光溜溜地、赤裸裸地站在异界的土地上,只有一层单薄的外衣让我披上人皮,面前保持人的形状……但只要风轻轻一吹,鼓动的袍角下就会露出我漆黑的影子,蠕动的异类的死的腕足……

    我索性折了根草,叼在嘴里。

    草叶随着我的呼吸,弯弯地撅动,而后我又听到了高亢的惨叫。

    “呃——呃啊啊啊——!”

    我闭上眼,仿佛置身音乐厅中,指挥官扬起双手,交响乐团齐齐奏乐。辉煌乐曲中,我从吮吸的动作里想象尼古丁以烟雾的姿态涌入我的口腔,冲刷过我的大脑皮层和每个神经细胞,吹起鼓胀的欢愉,将我大脑皮层的褶皱里填满令人迷醉的烟草气,占领所有思考的余地,只留下畅快与惬意……

    契约中的蜂有点懊恼,似乎对这一击并不满意。他斟酌片刻后,才响起了下一声哀嚎。

    “嘘。”我轻声说。

    我知道蜂听得见。

    葛雷德马上察觉到了什么,“等、等等……我还有话……我有话要说!”

    他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不、不止伯克利……我,我还有别的几个情人,有几个在地底下,我要是不去,他们就会死在里头!只有我知道他们在哪!我还知道别人,别人也有养——诺莫!诺莫!!”

    我吸了口草,装模作样地呼出一口带青草味的气息。

    “关我屁事。”

    魔蜂手起枪落!

    长枪的影子在树干两旁从左至右一闪而过,快得如同漆黑的闪电,扬起的只有喷溅的血迹。

    葛雷德的声音小了,小到我凝神也听不到痛呼,只有契约另一端的弦线,告诉我这场飨宴还远未停止,我瞥见蜂俯身下去……

    半截草叶缓缓飘落,我才发现我咬断了它,我的牙口也变好了。

    我笑着咀嚼草叶,青涩的草叶如同rou质饱满的猩红籽实,在我嘴里崩裂,作为皮肤层的叶表被我咬开,其内坚挺而脆弱的叶脉宛如被皮rou包裹的骨骼,叶rou榨取的草汁渗入我的舌苔,流入我的咽喉,叫我饱尝鲜血的甘美。

    我的喉咙咕咚一声响……我咽下去了,就像咽下一个烟头,guntang的火星坠过冰冷的食道,落进我的胃里,留下一点转瞬即逝、却回味无穷的烫意。跟回归冷寂的胃囊相比,那一丝烫意让人意犹未尽——

    即痛饮仇人之血的快意!

    我悠悠地呼出一口气。

    再捡起地上的半截草叶,撵在指尖旋转,欣赏它断裂的切面和不复完整的肢体。如此美丽,叫人看到便会忆起胃中温暖的饱腹感,狩猎、孽债、罪恶与胜利的滋味。

    嘴里传来涩涩的苦味……不知何时,我已经把剩下半截草叶含进了嘴里,让它在我齿间碾碎成泥。

    那真是甘美无比。

    风送来了血rou的气息。

    渐渐地,更为鲜明的声音响起,又是近乎捣烂rou糜的黏腻水声,草叶的摩挲声,内里丰沛的汁水从切面中溅出的诱人滋味,断断续续地在夜风中持续了十分钟。

    ……

    我似乎在走神。

    我想。

    这不是合适的时间,也不是合适的地点。但我无法制止我自己,我的思维自顾自地、漫无边际地飘向远方。

    微凉的夜风吹过我的面颊,脚边挠过我脚踝的草叶带着湿润的水汽,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周身气温偏低,这里是长时间没有经受阳光照耀之地。

    我原以为是地道出口的选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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