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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06 第三起事故  (第2/2页)
四肢有些扭曲,可能是哪里骨折了,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口鼻全是血。    女人额上有血还跛着脚,深色的裙子上看不出血迹,似乎也受了什么伤,她正处于极度的悲伤之中,可渐渐她也听到了“沙沙”的树叶声,四周的风不大,即便有风也不会发出这样违反自然规律的诡异声响。    女人停止了哭泣,恐惧盖过了悲伤,她慌乱的摸出手机又给一个人打去了电话,好像是她jiejie。    秦越无心听她们在说什么,他本能的靠在树干上,像上次他被救援队找到之前那样。    他原本是不怕黑的,可现在......他盯着黑暗瑟瑟发抖。    一股冷风从肩头吹过,秦越一个机灵躲开一步,呼吸越发急促,刚刚的感觉......就像有一只手抚过他的皮肤。    身后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对着手机哭诉,突然女人尖叫了一声,转身跑向侧翻的车子,三两下就爬了进去,似乎宁可和残缺的老公尸体待在一起,也不敢留在车外。    秦越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在乎了,他只想快点儿醒过来,可是很快他就看到了令女人尖叫的东西。    那是一只灰白色的手,就在草丛里面,黑暗中只能借着月光看到手指的一部分,上面还沾着一些干涸的血迹。    秦越也想跑,可他能往哪儿跑呢?也钻回车里吗?    他不想再看那只手,眼睛却不听指挥,死死的盯着它,生怕它会像恐怖片里的蜘蛛一样蹦跳爬行,等等......这只手上有个金戒指,款式很眼熟。    秦越勉强运转生锈的大脑,仔细回忆了一下,对了,这是第2个受害者的左手!他开车时手上就戴着这样一枚戒指。    刚想到这里,他就看到那只手动了,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啊!!!”秦越也尖叫出声,这一路积攒的恐惧都在这一刻爆发,肌rou猛的发力,瞬间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差点儿用力过猛从床上翻下去。    “呼....呼....呼......”他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胸口仿佛刚摆脱了什么重物,终于能畅快的呼吸。    窗外还黑着,他看了看时间,才凌晨4点多。    秦越缓了缓,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发梢都在滴水,这样没法继续睡,只能又去冲了个冷水澡。    再回到床上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腿还有些抖,梦里那些......真的是梦吗?为什么他一直在做这些梦?是什么东西让他做这些梦呢?    那东西......是不是也跟着他回到Y市了?    秦越以前从来不信这些东西,母亲平时一些迷信的说法常让他啼笑皆非,他可是理科生,如果真信这些当初就不会报名参加“探为观止”的直播了。    可当他被“啪啪”打脸时又觉得理所当然起来,华国的文化就是如此,如果真没有任何事实根据,那传说和神话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从昨天起就没睡好,今晚又来,秦越揉了揉刺痛的太阳xue,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刚回来那几天没事儿,昨天就开始做噩梦了呢?    房间里还是凉快非常,秦越知道这不正常,这种天的宿舍总是闷的像蒸笼一样,这里却连电风扇都不用开。    要不......明天去庙里看看吧?    他刚想躺下再眯一会儿,发现枕头上被自己的冷汗湿了一大块,只能下床翻出一个新的整套换上。    拆脏枕套时他突然摸到一颗yingying的东西,这在柔软的棉花里还是挺明显的,他疑惑的隔着布料摸了摸,好像是颗小石头,枕芯里怎么会有石头呢?    秦越拉开拉链,把手伸进枕芯里翻找了一下,捏住这颗小石头取了出来,摊开手一看,是......一颗牙齿!!    他手一抖,米黄色的臼齿掉到了灰蓝色的床单上,还滚了一圈儿。    秦越此刻全身就像被冰水浇了一遍,连心尖儿都是凉的。    下一秒他抓起牙齿冲向窗边,想都没想,打开窗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牙齿掷向了远方,然后整个人脱力般坐在了地上,喘了好一会儿粗气。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上床抓起手机设了好几个闹钟,然后躺下闭上眼,强迫自己继续睡觉。    他以为会睡不着,但实际上他这一觉睡得极好,连闹钟响了都没听见,连自己怎么把闹钟按掉的也不记得了,一觉醒来窗外已经大亮,手机显示10:08。    果然是那颗牙齿的原因,他这样想着。    秦越起床收拾了一番,又煮了碗面条吃,11点多出门前往医院。    ICU的探视窗非常小,和电脑的显示屏差不多,声音也传不进去,秦越只能隔着玻璃对母亲挥挥手,看着母亲身上、嘴里、手上都连着各种管子和医疗器械,还要努力眯起眼睛对自己笑,不禁心酸不已。    医生说石玉美的状态不错,但考虑到她的年纪还是要再观察一天,明天要是状况越来越好,那就可以转病房了。    探视只有15分钟,秦越离开医院后直接坐车去了40多公里外的一家寺庙。    虽然在Y市生活了这么多年,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座庙。    庙的规格不大,就是和一个小四合院差不多,庙建在高处,秦月也不懂,直接爬楼梯上去拜了拜就算完事儿。    下来的时候才看到卖香的,这又买了一把香,学别人全点上,朝4个方向都拜了拜,然后三只三只分开插在香炉里。    拍拍身上的香灰,他心想就这?真能管用吗?    听说庙里都有解签啊算命的,秦越四处找了找,还真让他在一间厢房里找着了,这屋里连个电扇也没有,一个白胡子光头和尚正坐在那儿扇扇子。    “施主,求签吗?”和尚抬头看向秦越时一愣,皱眉道:“好重的煞气,施主可是噩梦缠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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