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初恋 (第2/3页)

贼一样躲开。他那一夜都在做噩梦，梦里有jiejie，有爸妈，也有齐月皓，所有人好像都在他身边，但是没人看得见他，齐月皓在梦中和那人结婚生子，他幽灵一样旁观全局，送的祝福别人都听不到。

    贺森醒来后浑身冰凉，他看到齐月皓的时候脸色有多吓人他自己不清楚，只是听着齐月皓和那人打电话，越听自己越心烦，终于有一天开口制止，理由听起来也很合理，他要看电视，齐月皓的声音干扰到他了，导致他满脑袋都是那句黏糊糊的“想你”，电视里播的什么他一概不知。

    齐月皓中午才到，一部分警察去食堂吃饭，付行秋和同事叫了外卖，他在门口打电话给付行秋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早上他说的那句话的意思，第二个电话是他用自己的手机打的，但事实并没改变，齐月皓的确没有在分手后删了他的联络方式，他对他是坦荡的，甚至没太多的愧疚，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的确真心付出与对待了，那些删掉联系方式的人难道不是怕午夜梦回，遗憾找上门来，忍不住再去联系说些蠢话吗？他不会这样对付行秋，自然也不怕他的电话留在自己的通讯录里。

    所以一串数字出现在付行秋手机屏幕时他以为是外卖到了：“放门卫就行，谢谢。”

    “啊，我是齐月皓，我来拿东西。”原来被删除的是自己。

    “哦哦，那直接进来吧。”付行秋扑棱一下站起来。

    “一惊一乍吓死我啊，取个外卖都这么激动。”旁边的同事捂着心脏。

    付行秋站在门口，远远就看见齐月皓走过来，他大脑还是空白的，鼻子闻闻自己，没那股馊味儿了。

    “嗨”齐月皓和他打招呼。

    “嗨”嗨什么嗨，他心里骂自己，人民警察严肃点啊。

    “东西在这儿，你看看东西，没问题签个字。”两个人去了办公室。

    齐月皓接过那个布满灰尘，一宿没见面目全非的背包：”这么脏啊…“

    他拎着带子，小心翼翼略带嫌弃地打开拉链，里面的剧本已经散开，有几张纸皱了，还好没损坏的太严重也没有被的痕迹。自己的证件还在就是现金没了，他庆幸自己没用信用卡。

    ”你以为能多干净？“付行秋在他旁边站着。

    “没有，没有，我就是顺口一说，能找回来我就很开心了，而且剧本也没丢！真的，我特别特别感激，谢谢你们。“齐月皓给他鞠了一躬，开门进来的同事愣住，又把门关上了。

    “你干嘛啊？赶紧起来，又不是什么大案子。就举手之劳嘛，我们不就是做这个的，快起来！“付行秋伸手把他扳直。

    “谢谢你，小秋。”齐月皓看着他的脸。

    “不客气。”付行秋转过身把门打开要送客，手机又响起来，这次该是外卖了吧。

    他正好直接出去拿：“我马上出来。”

    齐月皓和他一块儿往出走，看到他从骑手那儿接过快餐的包装袋。

    “怎么了？”付行秋看他盯着自己的外卖，不解。

    “你要是不介意，我想请你吃个饭，看你方便！”他怕给付行秋压力，毕竟俩人现在只是警民的关系。

    “等我一会儿。”付行秋大步往回走。

    “都给你吃！”他把两个温热的袋子全放在同事桌上，“当做我的报答。”

    “付行秋，你他妈一份黄焖鸡就想打发我！”同事在他身后咆哮，听起来还挺悦耳的。

    齐月皓拿着脏兮兮的包，站在门卫旁边等人，和喝茶的大爷对视了好几眼。

    “小付朋友啊？呸”他把茶叶又吐回缸子里。

    齐月皓笑哈哈地回应，眼睛盯着大厅的门口，看到付行秋哒哒哒地蹦着楼梯下来，走到近前才放慢了速度。

    “走吧，开我车。”他肯定不能开公安的车出去吃饭，被领导知道骂死他，这种自己的事儿就开自己的车。

    “不用开车，离这儿挺近的，走路就十分钟。”

    “哦，你想好吃什么了啊？以前吃个饭你不得想俩点儿吗….”回忆太坚固了，每天复习一遍，脱口而出才觉得自己是不是记得太牢了。

    “那时候也有时间想。“齐月皓和他并肩走着。

    付行秋边走边把警服的衬衫脱下来，按照规矩来说他不能在非公场合穿警服的，只好在已经降温的天气里穿一件纯白的半截袖走在街上。

    “不冷吗？”

    “还可以。”

    “那个人抓住了吗？”

    “嗯。”

    “其实我昨天已经绝望了。”

    “为什么？”

    “都说东西丢了就算报警也找不回来。”

    付行秋在心里接：“确实。”但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

    “没耽误事儿就好。”

    两个人在一家日式简餐店前停下。

    “咖喱饭？”付行秋恍然大悟。

    “行吗？齐月皓侧头问他。

    怎么会不行，他付行秋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嘛。

    他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怎么努力都压不下去，气急败坏地走去开门，门差点被他拽掉，他把门拉开，侧身站好，示意齐月皓先进，自己又在身后跟进去，人还挺多的，他俩坐在角落的一个窄窄的二人桌。

    “和我吃饭需要和他报备吗？”

    齐月皓笑着说不用。

    “你们是奉子成婚吗？”

    “不是”齐月皓稍微又些不自然，尽管这个问题并无任何冒犯，社会上大部分人都是先怀孕再结婚的。他尴尬纯纯属于自己一塌糊涂的感情状况。

    “孩子是女孩吗？”

    “你怎么知道？”

    “直觉。”

    “Alpha?”

    “这也是直觉？”

    付行秋笑着点了点头。

    “警察真吓人。”

    “你在剧组做什么工作？我记得你大学学的是文学。”

    “嗯，就是打杂的。”齐月皓看了眼后厨墙上挂满白色的单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