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破镜重圆之后_18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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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第2/3页)

,昨天答应我的,去书市淘书,我挑了好几本,你到了帮我看看。”

    **

    书市回来途中突然落起江南三四月特有的绵绵细雨来,丝丝缕缕擦在没带伞的行人脸上,痒酥酥的。

    杨清樽正在发愁要怎么赶回去,若是躲雨的话得好一阵子,江南的春雨下得实在太久了,久到有时听着雨声入眠的旅人在梦醒时迷蒙睁眼还能看到檐角滴滴答答的雨滴轻敲石板。

    一旁的师怀陵已经从身后背着的包裹里取出了备好的油纸伞,撑在二人头上,伞边朝杨清樽的方向微微倾斜了一点。

    杨清樽微微睁大了些眼睛:“你从哪来的伞?”

    师怀陵温和一笑,将人拉了拉,以防踩到被雨水积起的小水洼上,望着远处的泛起涟漪的江面,用握着伞柄的手指轻轻叩了叩:

    “早间的燕子飞得比平常低了些,想着这几日恐是落雨,就先备着防患于未然了。这不,刚好用上了。”

    “噢”杨清樽努了努嘴,有些丧气,师怀陵的话倒是让他面上有些羞愧,好像自己五谷不分似的,连落雨之前的常识异状都没注意到。

    他在一场江南三月的连绵春雨中抬起自己如鹿一般清亮的眼眸去探看师怀陵的侧脸。

    师怀陵绝对是算得上是眉宇轩昂的一副好样貌的,他的中庭较长,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眼底生寒的威仪,鼻尖是挺翘的,又向下勾起,是一个很标准的鹰钩鼻,然而眉峰与眼睛在皱眉时会压得比普通人更低些,导致他俯视或盯着的时候有着一脸鹰视狼顾之相。

    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眼神,让被盯上的人打心底觉得他肯定不是个善茬。

    可他又偏偏身着棉麻粗布,连衣袖都是那种方便动作的短打样式。这就让很多生来自认为比他高一阶的人很不爽了。

    杨清樽也觉得不平。

    但是他的不平不是出于嫉恨。他的眼神从师怀陵鼻尖上刚刚撑伞时沾上的雨珠落向师怀陵行走时将伞多分给了他一点而自己被雨沾湿的麻布衣袖上。

    杨清樽想,师怀陵确实不该这样的,他的眉眼盛不下江南的江河,理应是更为广阔的潮海,他的鼻骨也不似江南的丘陵,理应是更为高耸的山脉。

    他甚至都不应该出现在江南,杨清樽依稀记得,父亲尚在时,长安洛阳的那些贵客,便是这样的长相风致。

    布衣是有些违和刺眼的,但那时的杨清樽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他只是觉得师怀陵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活生生塞进了一个他暂时不能有所出格的容器里。

    然而这个容器日复一日承载着快要撕裂而出的情感。

    那时的杨清樽懵懵懂懂,后来的他才明白,那股在违和容器中一天天叫嚣着的情感,是师怀陵对腐烂世道而生的憎恶与反叛的欲望。

    师怀陵原本在等有没有往来空闲的船只,千岛湖四面环水,从书院到书市是得靠船只送载的。当他回过头来时,正好看见杨清樽望着他脸神游的样子,他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的侧脸,问道:

    “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杨清樽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耳根有些急切的摆手:“没有没有。”

    末了欲盖弥彰地添了一句:“就是鼻尖上沾了点水......”

    “想来是落雨的时候没太注意。”师怀陵也没对杨清樽的这番说辞刨根问底,顺着话用还算干燥的袖口擦了擦。

    杨清樽刚刚还在对着师怀陵的这张脸满脑子胡思乱想,被这么一问之后也不好意思看他,红着耳根去找刚巧搭完上一个客人准备上岸载新客的船家询问价钱了。

    虽说知慕少艾,但那会的两人对于风月的觉悟仅仅保留在书市有些个遮遮掩掩卖艳本的商贩衣袖下。

    纨绔公子们多半都喜欢这些话本读物,有些个见杨清樽眼生的,觑着人头上玉冠与腰间环佩人又年轻,瞧着刚才和同行那人红耳根梗脖子的样,肯定还是个面皮子薄的,尽管在雨天也敢大着胆子上来,稍稍撩开衣襟包着的艳丽一角,嘴里念念有词:

    “小公子要看看货吗?保管您满意!嘿嘿。”

    “什么东西?”杨清樽刚同船家付完返程的钱,就被旁边鬼鬼祟祟的卖书贩盯上了,他原本想侧身避开的,但瞥见对方佝偻着的背和宁愿自己外衣淋湿也要护着的书之后,内心生出一丝对奔波生计者的同情来。

    旁边撑伞的师怀陵显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卖这种书的了,但他好像没有要揭穿的意思,只是略微挑眉,露出一副玩味的表情。

    “好书!公子买了一定不会后悔的!”那小贩说罢在杨清樽和师怀陵二人之间来回看了看,眼珠子里散发出一派恍然大悟的样子,杨清樽眉头皱得更近,对他这表情一头雾水。

    只见那小贩揶揄地瞧了眼师怀陵替杨清樽撑伞的手,说了句“我懂我懂”,然后收回了原来那本想要推销给杨清樽的书,从自己的衣襟中掏出另一本来。

    站在杨清樽身后的师怀陵眉尾挑得更高了,他知道书贩许是误会了自己同杨清樽的关系,许是春雨太缠人了,他一时之间也不想多做解释。

    一旁的船家已经将船舱里的空位整理出来了,正招呼着二人赶快上船,不然等会雨下大了,船怕是得歇了不好走。

    杨清樽顾念人冒雨赚钱不容易,接过人手里的书,抛了几两银子说了句不用找了,就拉着师怀陵上船去了。

    二人踏进船舱,师怀陵煞有介事地上下打量着杨清樽,掩嘴笑道:“你就这么......把那书给买下了?”

    “那书有什么吗?”杨清樽不明所以。

    “嗯”杨清樽笑咳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胡乱写了个书名的封面,提示道“你打开看看。”

    杨清樽觉得对方奇怪,很随意地掀开了几两银子淘来的新书第一页,在投过去第一眼的时候就僵在原地像庙里的塑像一样,只是杨清樽皮肤生得白皙,就算是塑像,想必也是玉雕的,可惜如今这尊白玉公子,像是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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