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今天睡在哪_3亵玩(陛下知道自己做错了吗/有太傅打皇帝的剧情)(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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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亵玩(陛下知道自己做错了吗/有太傅打皇帝的剧情)(3) (第1/1页)

    “陛下在臣出征之时,同意那些氏族的奏折,改换粮仓,却致使暴雨下,十万石新粮毁于一旦,难道不该打吗?”

    黑色眸中泛起冷意,毕竟曾是立于亿万人之上的大雍宰辅,天子之师,十年权位自然而然间便养成了一身威势。

    如今虽未彻底动怒,却仍旧令人望而生畏,心惊胆战。

    崇德二年,也就是当今天子登基,大蒙趁机扣关的第二年,太傅领兵在外,天子独居京师。

    权利的中枢随着托孤之臣的离开而转移到前线,纷繁杂乱的军政之事牵扯之下,也随之给无数野心家留下可乘之机。

    军粮便是其一,南方氏族名下的臣子们绕过内阁,将奏折递给看似不懂事的少年天子,名义上借战线推移改换粮仓,实则趁机意图贪墨,只是却不料中途出了疏漏,考虑不周,赶上了大雨之时,加之心虚拖延,隐瞒不报之下粮食发霉,一切功亏一篑!

    年少的天子知道他们的意图吗?天资聪颖的他自然是知道的,也批准了。

    营私营私,结党方能营私嘛,只是却没料到和他合作的人竟然这般不靠谱。

    而随后迎来的自然是军粮拖延,战机延误,无奈班师的太傅的亲自教导了。

    风尘仆仆的文臣带着满身兵戈之气,对龙椅上的少年天子躬身一礼,随后还算平和的质询道。

    “陛下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朕知道!”

    “陛下知道自己造成的后果吗?”

    “朕知道!”

    “陛下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朕无错!”

    谢景闻言一滞,皱起眉头,凝视眼前瘫在椅子上毫无正形,一副满不在乎之色的君王半晌无言。

    才两年未见,自己的学生都长得自己快不认识了,明明他走前天子虽然淘气,但远未如此听不进人言。

    他知道自己这个身份特殊的学生远比同龄人聪颖的多,天子聪慧,若能正确引导,乃是天下莫大的福分,可若是一旦走偏,也是天下莫大的祸患……

    不得不错过了最佳教育时期以致让人长歪了的谢景叹了口气,躬身一拜,沉重道:“是臣的过错,先帝将陛下托付给臣,臣作为太傅却未能好好教导陛下,臣自请贬爵三等,以彰天下。”当以身作则,以儆效尤,一应相关人员追究到底,绝不姑息!

    “太傅大可不必,朕的事就不劳你cao心了。”久未有人管束的少年十分放纵,一脸笑意。

    谢景虽然离朝,但一应大事仍旧由他决定,天子早就看不惯此举了,便故意气人:“父皇去世了,这天下本就是朕的,朕要如何便如何,太傅cao心那么多作甚。”

    星夜赶回得到却是如此答案,想到万石粮食之浪费,前线战士之牺牲,谢景双眼微眯,右手捏起拳头微微抖动起来,满腔怒火顿时升腾,半晌,他沉声喝道。

    “金吾卫何在?”

    “末将在!”

    数名魁梧的金甲大汉从角落抱拳齐声应和,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声若洪钟。

    “传本阁之令,扣押麒麟殿在职侍读,一应博士讲师,司礼监天子近侍!”“诺!”

    “传本阁之令,捉拿官仓一应负责官员及大小管事,捉拿上奏换仓之官员!”“诺!”

    “传本阁之令,召大理寺卿,刑部尚书,都御史前来议事,彻查军粮一案!”“诺!”

    佩剑虽已守礼卸下,但战场上带下来的满身杀伐之气还未彻底褪尽,谢景拂袖转身,目光沉沉地看着天子,执着笏板,不怒自威,“陛下有什么想说的吗?”

    环顾四周,少年一个激灵,噔噔的跑下台,还不到腰间的幼年天子揪着老师衣袍的下摆,仰着头奶声奶气地道:“朕的意思是,太傅征战辛苦,在前线还cao劳国事,十分辛苦,又瘦了不少,该休息了。”

    “陛下是这般想的吗?”谢景挑眉。

    “嗯嗯!”十分识时务的少年乖巧点头,仿佛又是那个还未登基前的乖巧学生。

    “那陛下此时认为自己做错了吗?”

    天子微微犹疑了一下,抿了抿唇,还是点了点头。

    “那便伸手吧……”谢景执着戒尺,微微一叹。

    “臣也不想打您,道理臣知道您心里都能明白,只望陛下能从此记住,做错事情会存在代价,而陛下尤甚。”

    谢景叹了口气,看着手心通红,有些啜泣的学生疲惫道:“陛下或许心中仍旧不服,只是天子又岂需结党,您既然认为自己是天下的主人,那天下百姓都是陛下的臣民,便好好当这个家,做好这个主,可好?”

    “好……”天子乖顺点点头,一副知错就改的好学生模样。

    面对执掌这个国家十几年的老师,凌厉的目光之下,赵晟打了个激灵,被打过的手心钻心的疼了起来,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那憋屈的泥塑木雕一般的生活。

    还未长成的少年君王面对大权在握的托孤权臣,意识到彼此的差距后,赵晟便一直都小心隐藏着自己的叛逆,十分识时务地与自己的太傅虚与委蛇,一副纯良恭顺的好学生做派。

    如今虽然一朝得意,可多年习惯之下,迎着对方冰冷的目光,赵晟仍旧不免有些心虚。

    察觉自己的退缩,不由更加恼怒起来,脸色有些涨红的天子执着戒尺,愤怒地抽打出一条条红印,一边梗着脖子吼道:“谢景!你以为你是谁?朕不需要你来教!”

    “唔……”上身大敞的人疼得一颤,如同暴雨击打中的翠竹一般,虽微微颤动,腰身却仍旧笔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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