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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半夜杨柏睡得不好，半梦半醒间想起以前在这里发生的许多事情，原本她去北京生活后，这些事情忘得都差不多了。天快亮时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

    她第一反应是觉得爸妈在外面吵架，听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十几岁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大概不会再见面了。虽然没什么困意了，但杨柏不想起床、出去见到亲戚，干脆就在床上赖着。

    赵荔荔不久之后也被吵醒了，晨光照进来，杨柏才看清她脸色有多苍白。她转过身面对杨柏，杨柏的手碰到她的手臂，她皱着眉头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杨柏眨眨眼，没说话。这么多年过去，老家这床被子早就不够她们两个人一起盖，杨柏怕赵荔荔着凉，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好在昨晚天气不算太冷。

    赵荔荔把床边椅子上扔着的羽绒服拿过来，盖到杨柏身上，然后两个人一直对视，不说话，只听外面正准备回城的亲戚的三言两语。

    天更亮的时候，杨瑞珠带着小豆进来，刘思铭也跟在后面。

    “荔荔，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去？老家生活不方便，等以后身子调理好了再来玩。”

    “没事，你们走吧。”赵荔荔用气声说。

    小豆听懂她的话，尖声哭了起来，杨瑞珠抱起她，又劝道：“小豆也舍不得你。”

    杨柏第一次看清赵荔荔的女儿，下巴尖尖的，跟赵荔荔很像，两颗眼珠黑黝黝，嘴张到最大，不讲道理地嚎啕大哭，杨瑞珠怎么哄也没用。

    赵荔荔却丝毫没有安抚孩子的意思，不耐烦地说：“你不就是特意带她进来哭给我看的吗？”

    杨柏幸灾乐祸看着杨瑞珠抽搐的嘴角，勉强笑着说：“那我们走了。”

    “有事打电话找我。”刘思铭站在门口不敢往前的样子，大概是做贼心虚。

    赵荔荔没再说话，等外面所有人都离开后，捡起杨柏枕头上一根头发，拿在手里研究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一直染发？好干哦，染过的头发要好好护理。”

    杨柏抓了抓自己染灰的头发，不自信地反问：“我怎么觉得还好？”

    “你真得很不像女生欸？”赵荔荔抓起杨柏的头发，说：“不知道老家有没有护发素，我下午帮你弄一下。”

    “那我们早上干嘛？”杨柏控制不住自己去看赵荔荔手腕上的纱布。

    赵荔荔托腮侧头直勾勾看着杨柏，杨柏被她看得不自在，说：“看什么？”

    “早上干嘛？干你。”话音刚落，赵荔荔直接扑到杨柏身上，压着她的身体，没受伤的一只手往杨柏睡衣里钻，摸到她凸起的肋骨，撅着嘴说：“你太瘦了，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你还挑三拣四的。”杨柏捉住她胡乱摸索的手，说：“等你伤好一点吧。”

    “难得你会心疼我。”赵荔荔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咬着下唇说：“可我憋一早上了，现在就想要。”

    “不好啦，等下太激动搞得你伤口飙血。”杨柏坚定地拒绝。

    “我又不是你，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时……”

    “别说了！”杨柏面红耳赤地打断她，伤心地想平时自己看情色电影都能脸不红心不跳，顺便冷静地思考机位摆放，结果亲身上阵时像个纯情少女，听赵荔荔几句荤话就受不了了，太尴尬了。

    “来嘛，你又不是不想。”赵荔荔的手慢慢下滑，摸到杨柏紧绷的小腹，听杨柏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得意地笑了一声。她揽住杨柏的后腰，开始很认真的亲杨柏，柔软湿润的嘴唇磨蹭着眼尾、鼻翼之类的地方。

    “怎么这么紧张？前天晚上不是还好？”

    “有点白日宣yin，不太习惯。”杨柏深呼吸放松身体，赵荔荔什么都没开始做，她已经一波又一波的战栗，被赵荔荔膝盖贴着的腿根不停打颤。

    “身体很诚实哦。”赵荔荔体察到她两腿之间的潮湿，像羽毛撩过一样轻轻挑逗了几下。杨柏低声喘气，赵荔荔坏笑着说：“不行，我累了，还是下次吧。”

    杨柏抓住她的手腕：“快点。”

    赵荔荔委屈地眨眨眼：“你看，你一点也不心疼jiejie。”口气软可是心硬，不怎么客气地挤进杨柏的身体，杨柏深吸一口气，弓起背又摔回床上，下身一股股地热潮之间不忘回嘴：“谁让你是jiejie，活该。”

    赵荔荔锱铢必较，很快让她尝到过嘴瘾的恶果，在杨柏猝不及防时多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打圈舔着杨柏乳际，含糊不清地说：“那你在jiejie手里要乖一点。”

    杨柏身体下沉，严丝合缝贴着身下软绵绵的床褥，双腿忍不住要缩起来，被赵荔荔用膝盖蛮横地压住。享受之余杨柏还迷迷糊糊地想，赵荔荔天生做管理层的料，zuoai都要全程主导，但的确技术过硬，杨柏躺着什么都不干就能上天入地。

    那赵荔荔和刘思铭呢？这个念头像盆凉水一样冷不丁泼在杨柏头上，泼醒她幸福到晕乎乎的脑袋。想到刘思铭她忽然又没什么兴致了，被赵荔荔敏锐察觉到。

    赵荔荔抽出手，在杨柏腿上擦干手指，被杨柏瞪了一眼，懒洋洋帮杨柏穿好衣服，说：“这么快就贤者了？”

    “我这是照顾你，不信你照镜子看看你脸有多白。”杨柏不想被赵荔荔发现自己这种小家子气的情绪，若无其事地驳嘴。赵荔荔低笑一声，杨柏不知道自己的异样有没有被她察觉到。

    十点多了，杨柏起床裹上外套接水刷牙，赵荔荔还是不闲着，进进出出不知道忙什么，隔了一会儿提着烧水壶，往脸盆里先倒开水，再慢慢地加冷水，手浸在水里试水温，等温度合适后又拿来一条崭新的毛巾，先用自来水洗干净再放进脸盆里，拎出一条冒热气的湿毛巾递给刷完牙的杨柏。

    杨柏随便抹了几下脸，把毛巾丢回水里就要走，又被赵荔荔叫住。

    赵荔荔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问她：“洗完了？”

    杨柏被她看得心里没底，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