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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以s见我 (第3/3页)

居,有他们家的钥匙,平时谢贺出门时,家里养的猫狗鸡鸭鹅也都是托给她照顾。

    他紧咬着下唇,才得以忍受张老太伸手探他额头的温度,身上因此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烧的这么高,入秋了要小心啊。”张老太忧心忡忡道。

    “没事,老太太,我是他同学,我来照顾他就好。”

    听见男人的声音,谢今朝差点从床上惊的跳起。还好是李白旬,拿着体温计站在他面前。

    “那我先回去做饭了,记得给小谢多喝水呀。”谢今朝听见张老太要走,又陷入不安,想开口求她留下来,却烧的迷迷糊糊,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他只能透过半睁的眼睛看见张老太的离开的背影,傍晚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李白旬。

    冰冷的体温计被李白旬塞进自己的腋下,他没办法反抗,也没办法反抗李白旬给自己喂饭和药,隔一会儿往自己额头上放一块浸了冷水的毛巾。他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李白旬照顾自己。

    “别怕,小谢。“李白旬也学着张老太这样叫自己,谢今朝抬了抬手想推开他,实际上只是挪了挪指头,李白旬根本就没发现。

    隔了一会儿李白旬拿出他腋下的体温计,对着光看了看,皱起眉头。发高烧时的记忆都是一些模糊的碎片,谢今朝后来就记得那天晚上李白旬一会儿给他用凉水擦身体,一会儿扶他起来喂水喂药,装着米汤的调羹黏黏糊糊的,搭在他的嘴唇上,热流慢慢顺着食道涌进身体。谢今朝精神上还在抗拒所有未经允许进入他身体的东西,恶心感一阵阵的翻涌。

    一整个夜晚,他没睡着,也没有醒来过。直到第二天清晨,李白旬开窗时,一阵潮湿的冷风吹进来,好像给谢今朝湿泞笨拙如泥土做的身体赋了魂魄一样,记忆和知觉一瞬间恢复到井然有序的状态。

    “你出去,这是我家。“他扯着嗓子对李白旬说。

    李白旬从窗前转身,有点慌张地说:“你现在需要人照顾,我家里弟弟meimei生病了都是我照顾的。“

    谢今朝拿起床上的靠枕,往李白旬身上砸,他身体恢复了一些,竟然精准砸中了李白旬的头。

    李白旬捡起枕头一边拍打上面沾的灰一边说:“你的宠物,我都给你喂好了,衣服也洗好晒好了。”

    谢今朝还想接着骂人,可他骂人的词汇库有限,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脏话,而且李白旬一脸恳切,束手束脚的站在他面前,让他有点骂不出口。

    他叹了口气,沙哑着声音问李白旬:“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李白旬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让谢今朝的胸口因为焦虑而闷痛。他不想这样,但脑海里还是不停的闪过黎越掐住他脖子时唇角的笑意,身体上下两个孔洞被撑到好像要开裂。窒息感促使他踉踉跄跄的冲进厕所,跪在马桶前呕吐。

    等到那种感觉过去了以后,他才对身后给自己拍背的李白旬说:“我要报警。”

    “你不是第一个报警的,没用。”李白旬接了水递给他漱口。

    “很疼,真的好疼。”谢今朝靠着墙坐下,自言自语一样小声地说。

    “黎越是黎征华的儿子。”李白旬说。

    哪怕谢今朝对名人了解不多,也知道黎征华的大名,省内几家支柱型的企业背后实际的所有人都是黎征华,他的夫人据说来自中央某个家族,这还只是新闻里能看到的部分,这一家人的根实际上只会扎的更深。而他和黎越所就读的这所名校,黎征华也是名誉校长。

    他抬头看着李白旬,李白旬也是一脸的无奈。

    “先吃饭吧,我煮了粥。”李白旬躲着他的眼神,轻轻说。

    与此同时,黎家的餐厅里,黎越站在黎征华的身边,弯腰为黎征华揭开炖盅的盖子。

    黎征华坐在长型餐桌的主座上,黎夫人则坐在相隔两米远的正对面。餐厅装修色调偏深,走的是黎征华这一代人最爱的欧式宫廷风,墙上突兀地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圣母像和佛像,从各个角度注视着这一家三口。

    除了杯盏碰撞声,餐厅里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黎征华吞咽咀嚼的速度很慢,半个小时后才端起茶水漱口,黎越娴熟地伸手接过他吐出的茶水。

    正当他即将转身离开时,黎征华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黎越浑身僵硬,慢慢转身:“还有什么事,爸?”

    “下午放学后,我派车去接你。”黎征华盯着他,慢条斯理地说。

    “我知道了。”黎越点点头,在水池里洗干净手以后,坐回餐桌,开始吃起黎征华碗里的残羹剩饭。

    像是不经意间发生的一样,在一次抬头的时候,黎越与他的母亲对视了几秒钟,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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