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1/3页)

    一直在蚊子乐园的公园待到上下半部的身T癒合，我才拖着悲情的脚步回到老妈留给我的公寓。

    社区里有五栋楼，采债台高筑形式，一层只有一户三十坪的小房，四栋四楼是我的目的地，因为没有电梯，我必须经过四栋三楼的邻居家，糟糕透顶的邻居，完全不想见到他们的脸。

    因为李佳芬就住四栋三楼，这世上绝对没有b前nV友还要糟的邻居了。

    我蹑手蹑脚上楼，连呼x1系统也暂时关闭，楼梯间却传来一声满是倦意的「汪」。

    我不由得停下，当一只老狗黑溜溜的大眼望着你，尾巴开心摇动，衷心盼望你来陪他玩一下子。我想，即使是铁石心肠的黑旗令主也不至於无视人类最忠心的好朋友。

    「奋斗。」我用气音低唤一声，h毛大狗就过来用他的前掌拍打我的皮鞋。「今天的晚餐是加加煮的吗？好狗儿，辛苦了，老天竟然同时给你配了手艺那麽差劲的夫人和小姐，身为天界兵器的我也忍不住同情你的遭遇啊！」

    奋斗是十年前我和李加分同时看中的流浪小犬，由於家母对动物毛过敏，使得一只好狗流落到加加她家，还取了这麽失败的名字，我连抗议三次小加都不听。那nV人独裁得可怕，我真不敢想像她要是以後有了小孩会怎麽对待自己亲生骨r0U，给他们安下一生可耻的称呼？

    就在我忙着搓r0u奋斗的茸毛大耳，四楼三栋的铁门加大门，从内而外「啪」的一声巨响打开来，李佳芬穿着黑点白底的睡衣，拖鞋也没换，一脸幽怨地走出家门。

    「林可忆，你给我Si到哪里去了！」

    奋斗从我身边逃走，慢步走回李加加身边，谄媚摇尾，出卖我而换得两记美人拍头奖掌。

    什麽人类最忠心的朋友？我心碎了，虽然它本来就没完整过。

    「三更半夜乱叫什麽？哪来的疯婆子？」好一会，我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

    李加分立刻压低音量，但依然愤慨：「你的衬衫呢？」

    那个沾满血的任务祭品躺在我的公事包里头，我可以回复r0U身但其它的东西一概无能，Ga0破坏倒是无敌。

    「谁会把前nV友的衣服穿在身上？」我朝她撂下姆指。

    李加分额上蹦出青筋，而奋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老狗可能以为这是我们一贯的打情骂俏，没什麽。

    「那件要三万块！是我刚出社会一整个月的薪水！」

    就是有这种省吃俭用、抛母弃父也要男友穿着T面去面试的nV人，社会才会有这麽多乱象。

    「有钱了不起喔，大不了我赔给你嘛，李前nV友！」

    李加分被我气得一口气喘不过来，还带着水气的长发因身T的颤抖而一阵波动。如果我还维持男友的身分，应该就能过去m0一m0她的发梢。

    「你这个从来不存钱的家伙，Ai迟到早退旷职顶撞主管，每到月底都是我出钱供你三餐，你用身T抵债都不够，小白脸！」

    我脸皮不住跳动，她g嘛老往我Six踩！

    「你不就是喜欢我的外表？这张脸皮就大方送给你，拔啊，来拔啊，看看能不能贴在你那个经理上面！」

    加加蹙起一双柳眉：「这和徐经理有什麽关系！」

    关系可大着很，可我不能紧抓着这点不放，否则会变成这一切只是小儿nV之间吃醋的情趣。

    「小可，听我说。」李加分做出哄小孩的手势，希望我停止幼稚的斗嘴。「本小姐退而求其次，只要你这个月好好上班，别再给仁哥添麻烦，我就多考虑半年。」

    这不会很难，只要我肯努力一点就做得到，但我却哼笑一声做为回应。

    「然後呢？你希望我变成什麽人？」

    李加分望着我，我就算双眼失明也知道她非常难过。

    「林可忆，你就不能为我牺牲一下你那个该Si的鬼原则吗！你真的想过和我一起生活吗！」

    我没有回答，拔腿就跑，赶紧上四楼把钥匙cHa到门锁里头，锁上门，把外面的世界也锁起来，不管楼下nV子的吼叫声。

    我牺牲不了，实在是我拥有的东西不多，只有母亲留给我的房子。这身躯壳、破烂的灵魂和媲美众神之神的力量都是别人的，早在很久以前，就愚蠢地牺牲光了。

    古时候，人们总是在打仗，战祸连绵，还是婴孩的我来不及睁眼就Si了，地府的YG0u里挤满被战火残酷烧Si的灵魂。那麽多堆积如山的亡灵，我却被天上选中了，仁慈地带回美好的天界，不用再泡在冷如冰的血水里，多麽幸运。

    同行的还有四个，年纪在我之上，朱白h青，漂亮的颜sE。和高贵神明格格不入的我们总是聚在一块，仿照生前人类的模式，认彼此为义兄弟。

    待我知事，众神之神有意招我入g0ng，但我不想和哥哥们分开，宁可也当支旗子。我得到讨人厌的黑sE，灵魂被送到炉子里敲了又打，锻炼出奴X与低迷的智商，以及灼烧过後的痛楚。我反覆同样的「学习」，就算痛得抓烂十片指甲也认为理所当然。

    改造结束，我开始执令杀人。这麽辛苦、讨人厌的工作，不可以落在兄长们头上，所以我愿意忍耐，他们就能保有荣华的生活。

    那时唯一期待的事就是坐在像人间的餐桌上，吃着热呼呼的菜肴，其他旗子哥哥会一边挟菜给我，一边抚慰我的辛劳。饭桌的我不是清垃圾的垃圾，而是最得人宠的么弟。

    如果能有一个栖身的地方，即使牺牲所有也没有关系。

    随着杀孽愈来愈重，人们Si亡的怨念无可避免缠上我这个凶手，我身上的味道也愈令人忍受不住，连神明们都忍不住掩起鼻子。我一直忍耐着，但当我的兄弟也在我面前摀住口鼻的时候，x口似乎有什麽碎裂开来。

    他们说，他们很努力忍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