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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17  (第1/2页)
    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    窗外的雨下的猛烈又突然,用力敲打着玻璃,宣泄着大自然的仇恨。    万物皆被摧残,雨后世界如墓地般死寂。    零落,萧条,衰败,残破。    杨尘云横倚在沙发上,窝在顾渊怀里。    茶几上放着几颗药丸和一杯水,已经到了吃药的时间,但两人都没有动。    “我不想吃药。”    他现在更加的消瘦,顾渊甚至能完完全全将杨尘云包裹住。半阖着眼,杨尘云无精打采的偏着脑袋,脱力一般死死瘫着,平静如水。    早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顾渊半哄半骗的想要他吃药,结果一口水还没下去就通通吐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狂呕,那架势撕心裂肺,看的人心一紧。    “好,不想吃,我们就不吃了。”    头靠在杨尘云的右肩,顾渊在耳旁呢喃,声音低沉磁性,语毕,还轻轻蹭了蹭。    “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呢?”    说着,顾渊环在杨尘云腰间的双臂又收紧了些,想要把那人融于自己骨rou般,纠缠着的是眷恋,是抹不开的深爱,是迟来的在意。    杨尘云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来,他现在甚至不肯动弹,有时一天下来就窝在同一个地方,动作都没有任何变化。    心疼。    但他毫无办法。    顾渊闭了闭眼,隐去眸子里的悲伤。    “行,我想看电影。”    声音无力又淡漠,每每吐出一个字,都十分费力似的。    “看什么电影呢?”    “......心之全蚀。”    “好。”    顾渊轻吻了一下杨尘云的侧脸,起身离开沙发,找出这部电影,播放。    《心之全蚀》讲了一个围绕两位诗人的,离经叛道的,悲情又浪漫的故事。    两位同性诗人,机缘巧合下,成为彼此的灵魂挚友。诗人兰波,少年意气风发,才华四溢,不羁狂傲,特立独行,离经叛道......沉迷于诗无法自拔,痴嗔癫狂。诗人魏尔伦,心不满世俗,但身却随波逐流,有一位美丽的少女为妻,有幸结识兰波便迅速为之沉迷,但骨子里的懦弱让他放弃了追逐兰波。两人至此天各一方,未再见面。    除了屏幕上有亮光,客厅一片漆黑。    杨尘云和顾渊并排坐在沙发上,一人紧紧盯着屏幕,另一人则盯着身旁。    开头是一段诗的旁白。    出自诗人兰波的《地狱一季》——    “有时候他用多愁善感的语调,    述说引人悔恨的死亡,    述说活着的忧伤人群,    诉说悲伤往事,生死离别。    在我们喝的酩酊大醉的简陋小屋,    他泪眼观望围绕在身旁的,    那些没有用的贫苦之人,    他在乱街扶起醉鬼,    他同情惨遭恶母虐待的孩子,    他的动作如教义课上的女孩那般优雅。    我追随他,    势必如此。”    光影转换,黑白交替,明暗轮回......拼凑一个唯美却破碎的时代,也烙印在那双悲哀忧郁的瞳眸中。    一滴泪,涌出眼眶,无声滑落。    杨尘云只是呆呆的盯着屏幕,似乎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异样,他沉浸在旁白声中,沉浸在稍有年代感的画面里,隔绝一切。    他是通过这部电影认识诗人兰波。    很喜欢兰波的两句话。    第一句——    “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眼里一片海,我却不肯蓝。”    第二句——    “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独特的诗人们是会惺惺相惜的,风格炯异的词句,却都不约而同流露出相似的感情。    “他当时还太年轻,对世界充满了好奇,想亲自走过每一座山,踏过每一条河,去看清生命真正的模样。”    不论如何,杨尘云都会记住那杯苦艾酒,记住那如风潇洒不羁的身影,记住那眷恋海岸,久久徘徊不去的灵魂。    多愁善感,或许是诗人的共性。    他一直向往着变成诗人,殊不知,时至今日,他早已是诗人了。他把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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