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他》父子文、含男女剧情;作者:了无生趣_第一节 发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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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发烧 (第1/3页)

    第一节发烧

    半夜下起雨,气温骤降。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停有支离破碎的记忆从眼前闪过,一股不知名的胆战从心里头不断往浑身蔓延。手心手背全是汗,好冷……好冷……就连牙齿也不受控制地打着牙颤。

    “爸…爸……爸爸……”

    日头升起,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我睁开眼,想要爬起换件衣服,屋内水汽弥漫,异常潮湿,就连贴身的衣物和棉被也被汗水浸湿,散发一股霉味。我瘫坐在床,浑身无力,双目一黑,便觉天旋地转。

    “大夫,你看他怎么样?”

    “没事,怕是夜里着凉感冒,回去吃点药就好。”

    我感到自己此刻正被被一具极有力的魁梧身躯环抱着,没有睁开眼,也不想睁开眼,沉溺于此刻的温柔,将脑袋紧紧依偎在身旁人的胸口,贴近他的脉搏心跳,闻着他味道,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喘息声,浑然忘记时间,忘记一切,此时此刻恒远便好。

    “要打针了。”陌生的声音说道,我一个激灵,睁眼望着举针走来的医生,求饶的喊道,“不要!不打针!”

    “不行,必须打针!”父亲义不容辞地说道,我对视上父亲的双眼,一时间犯怵,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乖乖把屁股翘起。

    父亲似乎是被我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逗笑,与医生无奈地对视一眼,大手拍向我的臀部,“把胳膊露出来就行!”

    闻言,我将袖子撸起,把头埋向父亲胸膛,一只手颇为英勇地献给了医生,另一只手则紧紧抓着父亲后背,冰凉的海绵球在我的肌肤上轻柔地打转,恐惧在心中肆虐,医生还未将针插入,我便先用手指紧紧扣住父亲的后背肌rou。

    “啊!”不细的针头插入,我终究没忍住喊出声。

    拔出针头,医生便让父亲按紧棉签,打趣说道“陆先生,你家这娃娃可真是胆小,比女娃娃还胆小。”

    父亲听闻,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在思索着,不服气地说道“我才不是女孩子!”

    “好了。再说就让医生再给你一针好了。”父亲威胁道,我只好闭嘴。

    从诊所出来,父亲一手拿着药,一手驮着我。

    路上父亲一言不发,我很害怕父亲沉默的样子,便故意找话题问道“爸,你说妈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你妈才走一天就想她了?”

    “过几天就是元宵了,也不知道妈到时候会不会回来。”我担忧地说道。

    过几日便是元宵节,此刻市场便支起大大小小的摊位,路上行人也变多,父亲驮着我走在路上十分醒目,不少人与父亲打招呼,我们一家虽说是外来户,但这么多年父亲的品行和能力被村民看在眼里,慢慢也在村里扎根。

    “爸,你看前面一伙人在看什么?”我伸手指着前面围观的人群。

    “我们过去看看。”父亲向前走去,凭借高大魁梧的体型硬是在人群中挤出块空地。

    大红色的纸上用行书龙飞凤舞的写着几行字,前头有人认得父亲,便主动说起,“村里贴出告示,说是要换个抬村里社神座轿的人。”

    “这可不是小事呀!不是每年都是这些人,今年要换谁?”父亲疑惑地问道。

    前人疑惑地回头看向父亲“您不知道?”

    父亲被问到,一脸茫然,村人解释道,“还以为阿飞跟你说了呢!今年据说换的就是他。”

    “阿飞!”“飞叔!”我与父亲不约而同发出惊诧声。

    “好好的,怎么平白无故就换人?”父亲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听说是村委会的意思。”

    父亲将我从背上放下,说道,“你飞叔怕是出事了!这里离家不远,你自己走回家吧,我去你飞叔家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从父亲手中接过药,让他快点去,无需担心我。

    父亲和飞叔之间的情谊我是知道的,跟阿海叔相比,父亲与飞叔则更像亲手足,两人平日里是形影不离,何况,飞叔人到中年,仍旧膝下无子,与妻子淑芬婶子更是将我当成亲生儿子来疼爱,听闻飞叔出事,我不说,但心中也是为其担忧。

    从市场一路小跑来到村西的王鹏飞家中,还未进门便见淑芬坐在自己院子里偷偷抹眼泪,看到陆明川敲门,连忙上前开门。

    “川哥,你可算来了!”妇女见到陆明川站在门前,急忙让其进屋。

    “淑芬,怎么回事?”陆明川边走边焦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妇女轻摸眼眶,哽咽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中午从外头回来就躺在床上,也不吭声,都快一天了!一滴水没喝!”

    陆明川心中咯噔一声,是跟昨日下尾码头的事情有关?

    “村委会那张告示又是怎么回事?”陆明川不解地问道。

    “也不知道这死鬼是怎么想的,硬要我去求王伯将他换掉。”淑芬说完又是一抹眼泪。

    走进屋内,淑芬见陆明川过来,自认为找到灵丹妙药,一进门便嚷嚷道,“王疤子,你看谁来了!还不快起来。”说完,上前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王鹏飞摇醒。

    陆明川在旁看得真切,晓得王鹏飞这是醒了装睡,便摆手让淑芬退到一旁,走上前宽慰道,“阿飞,哥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是怎么回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算怎么回事?”

    王鹏飞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压抑哽咽。

    “淑芬走了,昨天早上发生什么了,你跟我说说看。”陆明川问道。

    “川哥,你别问了。”王鹏飞趴在床上哽咽道。

    “你忘记了以前,我与你从山谷里逃出来的事情了嘛?”陆明川见他没有反应,“你当时对我说,川哥,从今往后我俩便是最知心的兄弟了!事到如今,你可是失信于我?”

    王鹏飞抬起头,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球血丝密布,目不转睛地盯看看陆明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从眼眶流出。

    “哥,那你能再答应兄弟一件事吗?”王鹏飞艰难地开口问道。

    “你说。”陆明川开口说道。

    “倘若以后有一天兄弟对不起哥,希望哥能体谅兄弟。”王鹏飞低头说道。

    陆明川一愣,随即不解地看着他,“你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王鹏飞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你这是怎么了?有事也不说,还把抬神轿的机会让出来。”

    “好了,川哥,我累了。”

    陆明川见他意志消沉的模样,心头恼怒,一把将他拽起,“你小子是什么意思?”

    “川哥,你别问了,让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王鹏飞无奈地看着陆明川。

    陆明川怒火中烧,强忍的拳头举了又放,把王鹏飞甩到床上,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门外,淑芬听到屋里的动静却不敢进屋打搅,见陆明川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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